10点30分。
晚自习下课。
我闻着八路身上的杀气,偷偷跟踪到操场的一角。
操场不大,400米一圈,大大小小的活动都这里举行,白天了无人烟,晚上人满为。患,少男少女都喜欢来这边‘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什么的,换句话说,这里是荷尔蒙极其浓烈的地方,只要冲进去就会被彻底多想。
当然我也冒着被那啥的危险,躲进八路身后的小树下,拿着一本《思想政治》挡住半边脸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
八路是传说中的不良生,高挑的身体背对围墙,正拿着藏在裤衩里捂了一天的烟头稀稀疏疏的抽吸,硬厚的唇线吐出一圈圈白烟,在黑夜里魑魅魍魉。
偏偏骚年,牙婆上场。
一身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帅气中带着娇媚。
他气冲到八路面前,指着他吼道:“八路!这么多年,你居然一直居心叵测。”
“你丫的有病啊!我什么居心叵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点儿”八路把烟头恨的丢在地上,冲过去大吼道,气势汹汹。
毫不畏惧的鸭婆气焰更高的从兜里揣出那张纸条,揉成一团仍他脸上:“妈的!自己看,还真没想到你好这一口,还他妈的想猥琐我?”
看见那团黑暗中泛白的纸团,我的心脏在拼死跳动,这一环节的发展我真没想过,鸭婆在那情况下居然没撕那纸条。
“哈哈哈……”拉开邹巴巴的纸,八路笑了,笑得前俯后仰,高大的身线弯曲颤抖,长手指着鸭婆:“亏我认识你这么久,你丫的连我的字都不认识吗?我能写这么箩筐大的字儿吗?”
仿佛梦醒般,鸭婆抢过纸条再仔细看了看,刚刚的懊恼愤怒渐渐消失似有明白的点头:“这字儿,看起来是比你还写得丑点儿”丢开纸条又争辩道:“还不是你他妈一向写那么烂的字儿,所以我一看这破字儿就定以为是你本人写的。”
八路站起身,小声间断:“行!就算我们字都一样烂,你也想想,老子要是喜欢男人、喜欢你,你会现在才知道?”
……
鸭婆不好意思地无话反驳,手插进口袋:“那是谁干这种事?”
“纸条那里传过来的?”
我的心惊骇地颤抖了下,怎么办?他们这样追究下去早晚发现是我,高中不比初中,单单是八路那身高我就没胜算,而且闹事儿肯定是要被开除的,这…………
白鼐思索,在凉意的夜晚我满头大汗,突然一阵凉爽的劲风刮过。
“啊!……”
我双手紧擦擦捏着的《思想政治》被手心儿的汗一溜划出一道抛物线并伴奏着我惊呼的大叫腾空震开。
八路及时住嘴,鸭婆惊醒般看向我,以及周围黑暗中的几双眼睛都飘了过来,我傻呆原地直愣愣看着他两,脸刷红了,集成电路般思索该怎么平安的全身而退。
鸭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妖媚的眼睛盯着我:“你不是我们班的雷大田吗?你在这干嘛?出什么事儿了,你刚刚大叫。”
顺着他的疑问,我慌乱的眼睛看了看刚刚撞到我窜向前面的身影,这时又一个高挑的美女紧随其后又一次劲风刮过还踩了一脚我的课本,怎么回事?一个撞我,一个踩我课本,真他妈倒霉,戏没看成反倒落成这样的地步。
但我好奇鸭婆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明明我们没说过话:“你怎么认识我?”
他走过来:“哦!我看了下座次表,班里有好几个姓雷的就你的名字最特别,起初我还以为是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呢!然而我对着座次看见是个山一样的女生座那位置上,所以就记住你了。”
他说的很自然甚至很随性的没有任何嘲笑我的意味儿,但作为听者的我,心凉到了珠穆朗玛峰。
我没好气的反问:“啥叫山一样的女生?”
“没……就是觉得你有点大得特别”
“啥叫大得特别?”我步步逼近竭斯底里。
“呵呵!没……没,你别误会,我没啥意思,绝对对你没意思的”你大爷的,他好像还不好意思地表明立场,见我快爆发的样子在转向八路。
八路没过多注意我以坐在地上的姿势跟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