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无不被感动,都上前搀扶周毅三人。
等周毅起身,他脸上已泪珠两行。
“陶州牧于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还未来得及为徐州效力,还未来得及为陶州牧鞍前马后,陶州牧就这样离我等而去,在下心痛如绞啊!”
一声凄惨的悲呼,撕碎了很多颗小心脏。
站在身侧的张飞完全看傻了眼,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周毅竟然和自家大哥一个路子。
糜竺等人都被感动涕零,搀扶着周毅往外走。
“周大人之忠心,天地可鉴啊!”
“玄德公也是慧眼如炬。”
“是呀是呀,玄德公与周大人之仁厚,真是吾辈楷模。”
……
大家见周毅已经无法正常走路,连同关张兄弟都给送回到了刘备的居所。
糜竺安排的人也格外用心,将周毅搀扶到床上,才告辞离去。
等屋子里只剩关张兄弟,周毅突然满血复活,坐立起来。
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裤子,接连的怪异举动把关张兄弟吓得是瞠目结舌。
张飞有股冲上去摁住周毅的冲动。
“先生!先生你要干嘛!”
在张飞质问的时候,厚厚的裤子已经从腰间滑落,然后,关张兄弟被他身上的一个部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原来,周毅是有备而去的,早在出发之前,他就用棉布捆住了膝盖,而且,他总共穿了四条裤子。
这波骚操作彻底把关羽张飞两员猛将给吓傻了,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卸下棉布后,周毅整理好衣服,看了看他俩。
“愣着干嘛,吃饭去啊!”
张飞这时候想起来该发脾气了。
“先生!不,周毅!你,你这厮竟然如此对待有恩于你的陶州牧,你……”
周毅义正言辞地回道。
“陶州牧于在下的恩情,在下自不会忘,且在下已跪一天,足以表示在下对陶州牧的感恩之心!”
“不是!”
张飞气急败坏地说道:“那你也该告诉我俩啊!我的膝盖是真的紫了!”
“噗!”
周毅还以为张飞是多么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这厮计较的竟然是这小事。
搭着张飞的肩膀,与他一同往外走。
“下官错了,下官错了,下次定先通知二位将军,走走走,吃饭吃饭。”
再晚些时候,家丁通报,糜竺求见。
周毅三人正巧聚在书房谈事,彼此面面相觑。
张飞问周毅。
“先生,糜竺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啊?”
糜芳是早上出城的,糜竺此时前来,定是收到了糜芳信件。
信件内容可想而知,定是刘备谢绝好意。
周毅起身主动迎接,关张兄弟带着疑惑,也随同出去迎接。
这才刚到前院,糜竺就直抒胸臆。
“周大人!玄德公不肯出任徐州牧!周大人!你可有办法?”
果然如此,然后,周毅依计行事。
向糜竺作揖,周毅起身回话。
“抱歉,糜大人,在下与玄德公也只是相识几日,亦无法让玄德公改变主意。”
糜竺是真急了,他还没碰到过刘备这种人,白送他一个富饶的徐州,竟然不要。
见周毅不像撒谎,便转向关羽张飞兄弟。
“二位将军!眼下徐州危在旦夕,要是北边的曹操、南边的袁术知道了此事,他们定会领兵来取徐州,请二位将军看在徐州百姓的份上,务必把玄德公给请回来啊!”
张飞看了看周毅,见他没有一样表情,便把内心话说了出来。
“俺也想让我大哥当徐州牧啊!可是,我大哥这人就是这样,忠义贤明,我们兄弟就是去了,他也不会回来的。”
关羽在一旁点头,他不耻于跟周毅一起撒谎,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