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毅不说话,张飞猛地一抖右手,差点把周毅给抖散架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
周毅板着一副冷漠的脸,漠然地看着他。
“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我一进屋你就像机关枪似的,突突个没玩没了。”
关羽这时候才不急不慢地走过来,示意张飞松手,然后,他端着关公的架子斜视周毅。
“何为机关枪?”
周毅一甩手。
“玄德公没事,在乡下体察民情呢,不日便会返回城中。”
张飞又嚷嚷起来。
“当初你是怎么说的?定会护我大哥周全,现在你一个人回来了,怎么护我大哥周全?”
“我不管!你现在随我们兄弟二人,一同去把大哥接回来!”
周毅也端起了军师的架势,拿眼睛斜视他们。
“可以是可以,到时候,你大哥当不上徐州牧,那你可就别怪我了。”
兄弟二人顿时紧张起来,张飞有些不耐烦了。
“这,这怎么也跟我大哥当徐州牧有关系啊?怎么什么都跟徐州牧有关系啊!”
周毅绕过他们二人,端起酒壶喝起来。
“这就是政事。”
关羽比张飞沉稳些,见周毅不像坏人,便放下脾气,作揖请教。
“还请先生明示。”
周毅放下酒壶,盘腿坐下。
“你们收到了糜竺的信件,才返回城中的吧?”
关羽略略一惊。
“是的,先生怎么知晓?”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
周毅见他们二人不再从自己发脾气,也收敛些态度。
“眼下,徐州城内上至州牧下至门吏,都期待玄德公出任徐州牧,这是板上钉钉之事。但,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想法。”
“你们二位前些天去了军营训练新兵,在某些人眼里,这是玄德公在为谋反做准备的铁证。”
“放屁!”
张飞嚷道:“徐州牧本就是我大哥的,何须去抢!”
“对啊!”
周毅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所以啊!在陶州牧将陨之际,玄德公连夜回城,此种行为在某些人眼中就与夺位无异啊!”
“二位!二位!玄德公此生最看重的什么?”
这个问题让张飞愣了一下,他眨着眼回道。
“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
“哐啷。”
周毅差点从坐席上摔下去,关羽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扶起。
周毅坐起来后,面对天真无邪的兄弟二人,还有无语。
“翼德啊,你,你的自我感觉有点过于良好了。”
没等张飞提问,周毅朗声说道。
“名声!玄德公除了兄弟情义、兴汉之志,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玄德公出任徐州牧,那是陶州牧送的,不是我们一刀一枪杀出来的,也不是朝廷敕封。”
“这个时候,哪怕有点异议,对玄德公来说都是不小的麻烦。”
“明白了吗?竟然徐州官吏上上下下都心向玄德公,现在是冬季,又无战事,就让玄德公留在外面,继续体察民情,到时候,让糜竺他们去请,不好过我们去请吗?”
最后的大白话,张飞兄弟听明白了,听的真真的,再也无话可说。
关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过了好一会儿,舔着脸给周毅倒酒,但没赔罪。
一杯酒下肚,周毅冲他俩使眼色。
“拜托二位的事情,如何了?”
关羽抱拳回道。
“龙军已经开始选拔,新兵训练也无问题。”
周毅一边点头一边给他们下达任务。
“自明日起,每隔半天往兖州派出探子,侦查吕布曹操的战况,凡探子回报,直接呈至我面前。”
张飞问道。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