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同届的贡士们一听,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考到的成绩。
居然又因为别人可能要被影响,顿时怒火中烧,
众贡士生吞叶书贤的想法都有了,纷纷采取了行动。
于是,今日早上,贡士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宫门外,齐刷刷地跪着。
各个神色激动,群情激昂,要求取消叶书贤的功名,恳请陛下让殿试如期举行。
你一言我一语,诉说着自己的不易与委屈。
“陛下,吾等寒窗苦读多年,好不容易盼来这会试,岂能因一人之过而毁了吾等前程。”
“恳请陛下明察,取消那叶书贤功名,莫让吾等心血白费。”
要是陛下不同意他们的请求,就跪死在宫门外。
一时间,叶书贤这个名字在上京一度掀起了轩然大波。
酒楼里,茶馆处,客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叶书贤犯了忌讳,现在考生们都在向陛下请愿呢。”
“这叶书贤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考到会试,却出了这档子事。”
“陛下为何不答应考生们的请求呢?这叶书贤的事到底该如何收场啊?”
众人各抒己见,猜测着事情的走向。
整个上京都沉浸在对这件事的关注与议论之中,仿佛一场风暴,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果然,因为这些贡士的举动,朝堂之上众臣也是吵得不可开交。
有些人欣赏叶书贤的才学,恳请陛下给叶书贤一次机会,
特别是礼部的官员们,一个个神色恳切,“陛下,叶书贤才学出众,此次之事或有误会,恳请陛下开恩,给他一次机会。”
然而,却有人嘲讽道:“哼,你们身为礼部官员,最应知晓礼数,如今这叶书贤犯了考试大忌,你们却一个个为他求情。”
被嘲讽的官员们个个脸色不好看,心中愤懑却又无法辩驳。
站在朝堂上的官员,那个不是精明得很,在官场中摸爬滚打多年,早已习惯以自保利益为主。
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去求情?他们分明就是为了自己求情。
若叶书贤一旦被定下罪来,陛下要是怪罪他们,自然难逃惩处。
降职罚俸还免不了一顿斥责。
可如今骑虎难下,既不能公然承认自己是为了自保而求情,又无法反驳那些嘲讽之声,简直是骑虎难下。
又过了一日,传言愈演愈烈。
贡士们依旧不吃不喝的跪在那里,迟迟不起,再跪下去可能就要出人命了,场面僵持不下。
而朝堂之上的争论也未曾停歇,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景文帝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心中也满是烦躁。
这两日,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让他不得安宁。
虽然他看过叶书贤的文章,觉得其文风颇具风骨,心中甚是欣赏,也觉得如此处置着实可惜。
但身为帝王,需维护律法的威严,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坏了规矩。
他只能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听着大臣们的争吵,脸色愈发阴沉。
终于,在众人的嘈杂声中,
“罢了!那便按律法处置吧!”景文帝说道。
此令一出,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随后,便传来了叶书贤被剥夺功名、终身禁考的消息。
…….
京兆府的衙门监牢处,叶书贤缓步从监牢里面出来,面容憔悴,双目无神,显然已不复之前的光彩。
曾经的意气风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张平心中一阵酸楚,快步走上前去,轻声说:“长吉兄,莫要太过伤心……”
话到嘴边,张平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安慰下去。
叶书贤抬眸望天,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觉得今日天气好极了。
良久,声音干涩沉稳,带着哑意:“晏卿,你看这天,万里无云,如此清澈,当真好看!”
张平抬头看这好天色,喉咙处仿佛被一团棉花堵住,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又只听他再说:“晏卿,‘二名不偏讳’,我又怎么不知呢,父亲的名讳,真的就犯了忌讳了吗?”
张平身子一震,瞬间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律法中关于名讳忌讳的种种规定。
是啊,叶书贤这般稳重且饱读诗书之人,又怎么可能不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