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恩情你还是算在小老头身上吧。若非是小老头的意思,我仍施以救助,那倒可以算作是我的恩情。”
李时安蹙了蹙眉,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继而笑言道,“无论如何,宋姑娘和黎老先生皆是我夫妇的恩人。”
方才听林尽染谈起这救治的前因后果,知晓这宋姑娘条理分得极为清晰。黎书和愿意救治林尽染,一是出于对龙泉郡上下官员的回报,二是他往昔为天下学子请愿那份无私的心,故而才令宋韫初先行一步。在她心里,师父是先打算救林尽染的人,而她是排在后一位。
总之,她确实是个妙人,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理念。
“妾身也敬你一杯。”
元瑶因林尽染在场,那股子戾气也生生压制下去。饶是再不情愿,也端起了酒盏,向她敬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宋韫初登时敛去笑意,沉吟片刻,方举起杯盏,眸光投向他处,“刚喝完一杯酒,这回我就只喝一点点啊!心意领了。”说罢,便不甘不愿地抿了一口。
李时安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宁,正是出在宋韫初进府那一刻:她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随后便摇了摇头,难道她察觉到些异样?
“大户人家的小姐······不对,夫人,都是这般扭捏吗?”宋韫初挑了块不瘦不肥的肉,细细咀嚼,面上露出满足之状。
李时安娇躯猛地一颤,下意识地觑向林尽染,使了使眼色。
“你不用看他,我向来都是有话直说。”宋韫初暂且放下筷箸,双手交叠在桌案上,侧过头去看向她,笑言道,“来长安的路上,本姑娘就和他说过,若是两位夫人需要我医治,看在他的面上,我愿意帮这个忙。至于其他人······我怕是没这个功夫。”
李时安咬了咬下唇,屏退厅内侍候的下人,犹疑半晌方问道,“宋姑娘刚进门时,时安见姑娘似乎欲言又止,可是有何不妥?”
“你说这啊?”宋韫初浅浅一笑,“我鼻子天生比较灵敏,在你身上闻到几股特殊的味道,其中有香烛的气味,料想是你替他焚香祈福;其次是一股脂粉味,却又不像,好似是梨花香;至于还有一种味道似曾相识,可一时间又不能形容。”
听她这般说来,元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绕到李时安身旁细嗅,这梨花香浓郁,凑近些都能闻到。可这香烛气息若非是知晓行踪,她也是万万品不出这味道的,至于这第三种味道,元瑶就更不必说,惊叹之余暗暗腹诽,‘这野丫头还真有些本事!’
李时安又何尝不震惊,可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是梨花香水。至于另一股香味,或许是先前残留的樱花香水。姑娘若喜欢,我与元瑶明日可带你去香水铺选一些。”
“香水?听着似是稀罕物。”宋韫初满不在意地微微点头,又拿起筷箸夹菜,“这香水虽好闻,不过本姑娘的鼻子还得闻药香,就不劳二位夫人费心了。”
一顿晚膳便在尴尬与关切中安然度过,以致最后连李时安和元瑶也慢慢熟悉这心直口快的宋姑娘。
林尽染从隰川带回一姑娘的消息很快传进尚书令府以及寒园。可关于这位姑娘的底细,几人知之甚少,不过仅凭黎书和的关门弟子这一条,就足以令林靖澄放下身段,向林府递上拜帖。
只不过关于藏书阁坍塌一事尚未有结论,林尽染又是抗旨出城,总该进宫给个交代,而宋韫初本就是寻太医署和济世堂的师兄师姐,自然也不会闷在林府里,这一趟算是跑了空。
“母妃可知,染之带回府的姑娘是黎老先生的关门弟子?”
淑贵妃抿了一口茶,笑了笑,“承熠是想问母妃为何引林尽染出城,却不杀他?”
“母妃明鉴,这的确是承熠心中所惑。”
“任将军和他是翁婿,手下留情再正常不过。”
二皇子不由地一声惊呼,“任来风在龙泉郡?”
淑贵妃微微蹙眉,眸色微冷,盯得他不禁有些发毛,“你该称他一声任伯伯才是。”
见二皇子绷着面颊,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淑贵妃也未有继续训斥的意思,只继续循循诱导,“本宫未曾料到,这林明礼竟伤了吴兰亭的子脏,就此没了子嗣。加之前些时日,明园的杨湜绾宁愿大街上随意寻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