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横空落小舟,迎面河风扑过来。
微凉中带着些许的清爽,让人莫名明觉。这是第一次,几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灵水。清衍好奇,弯腰准备摸去,却被老者打断。“小伙子,老夫劝你最好不要,不然你可就不止眼瞎,还要手残咯。”“嗯?”老者轻轻抬了抬斗笠的帽檐,依旧稳坐船头。“坐稳了,要开船咯。”话音落下,小舟抖动数下,向着茫茫灵河驶去,惊起水花千万。清衍悻悻吸了吸鼻子,收回摸一下的想法,也收起了喝一口的打算。一跃上了船顶,掏出了重剑,如往常一般擦了起来,似是缓解尴尬。无忧小白手拉着手,雀跃在船头,迎着初升的朝阳,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欢声燕语。“姐姐,你看,这么看,像不像书里写的大海啊。”小白轻咳一声,端着身子,很是认真的道:“像,很像,形容的很是贴切,此情此景,本将军想吟诗一首。”听闻小白,欲要卖弄文墨,小小无忧秒懂真意,笑眼如花,清澈如泉,深情款款,许下二字。“吟来——”小白四十五度角,斜望群山,摇头晃脑,咬文嚼字,悠悠之音响彻彭泽。“鹏北海,凤朝阳,又携书剑路茫茫——”无忧化身小迷妹。“牛哇牛哇。”情绪价值拉满。小白强装镇定。“咳咳,低调低调。”逼格同样拉满。老者独钓灵河,嘴角忍不住的上扬,露出一抹如春风般温和的笑意。“此诗倒是有些意境,呵呵”不曾想,一个妖,竟是也能挥毫文墨,且还挺像那么回事。许轻舟自是站在船头,似是踏着大浪,负手望着前方,同样带着浅浅的笑意。人对于未知的事物充满了向往。他们自然也不例外。黄州,亦是上州,那是一个与凡州完全不同的国度,那里会有着什么样的精彩。这一切的一切,都值得期待。他在心中,在风中,小声呢喃。“黄州,小爷来了。”人生在世不称意,竹帽蓑衣弄扁舟。蓝天白云下。两侧青山相对出,孤舟一片水中横。苍苍老者扶白发,小小灵河逆行中。无忧立船头,手握横笛,伴着浪声,奏起了一首悠扬婉转,山水里的风伴着长发共舞。宿命感扑面而来。许轻舟站在船头,手摇折扇,与乐同诵,豪情万丈,气冲斗牛。“我自飘零我自狂,犹如野鹤游四方”“扁舟载酒悠然去”——————舟行半日,不知疲倦,终见前方,山势渐落,渐缓——最终变得开阔,灵河依旧,却已见江岸,神识远望,灵河岸,忽见仙鹤振翅。众人心里清楚,他们到了。“师傅,快看,有鹤,我们到啦。”书中言,上千重山,见一湖,湖前山水一线间,横渡,见鹤惊空,上州之地尔。自从登山开始,至今,一路来,未曾见一只活物,连鸟叫虫鸣都没有,除了老者和他钓上来的那条灵鱼。整个世界是安静的,也是空无一物的。任你风景秀丽,却真的就如同一幅山水画一般,看似生机勃勃,实则死寂一片。 如今见山落,见兽行,此行已至。坐在船头的老者也结束了与许轻舟的闲谈,将那竹竿插在了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啊!”遥望前方岸,高呼。“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其声如钟,远远飘传,见岸边无数飞禽震翅,叽叽喳喳。似是在对老头说,你叫唤啥。船终靠岸,黄州已至,放眼望去,码头空空。清衍率先跳上码头,无忧小白次之,许轻舟最后。岸边,四人排列一排,面相老者。老者背着手,眯着眼,同样看着四人。许轻舟拜了一拜。“劳烦前辈了,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报。”无忧,清衍,小白亦行师之礼,作辑拜见,眼中是认真,态度很端正。一条灵鱼,一锅鱼汤,简单的一顿饭,他们却很清楚,这饭有多么不简单。这份恩情虽未挂在嘴边,但是却记在心里。先生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们现在报答不了这前辈,只能铭记于心,付诸于行。他日若能相逢,再报今日之恩。老者爽朗一笑。“哈哈哈,大丈夫生于天地,自当恩怨分明。”说着竟是对着许轻舟挤了挤眼睛,继续道:“要报恩,何须来日,小友若是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