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时,府外有来无去,人围得更多了些,堵住了整条大街。
因为城中重要的人都来了这里。城防军愣是派出了一个标准营的甲士赶来,配合巡捕司的人,维持秩序。当然,说是维持秩序,实则是保证这些人的安全。虽说这是在国师府前,何人敢造次。可是世间之事,何来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在到后来,就连百姓们也围了过来,在在外围凑起了热闹。说一句人山人海,亦不为过。道一句水泄不通,无处落脚,也绝不夸张。这让负责维持秩序的将军捕头,头疼不已。“眼看天色渐暗,日落西山,这人怎么越来越多了。”“瞧这架势,他们怕是见不到先生,不会离去了。”“要不要禀报圣上?”“你疯了,这里面的哪一个是你一个小小偏将得罪的起的?受点累,在挺挺吧,让兄弟们都精神点。”“也对,只能如此了。”初见夕阳时,国师府的大门终于打了开来。动静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随后便见清衍昂首阔步跨出门槛,徐徐扫视一圈。见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条,诵读。“中书阁老,左右丞相,可在?”听闻,人潮之中积极响应。“在这,老臣在这。”“在呢,在呢。”清衍继续:“六部尚书,九门参将,六部侍郎,三院院长”清衍念了一通,人群中则不时有人走出,来到了最前方的石阶下。提及名者大都是朝堂之上掌控实权的重臣,还有三院院长等,皆是这京都之地大名鼎鼎的存在。足足近乎百人之众。这些人往那里一站,足以代表苍月整个朝堂。清衍念完,收起了手中的纸张,对着人潮,郑重再道:“先生说了,刚才念到名字的,作为代表进府中议事,其余之人,速速散去,莫要停留,在此扰乱秩序。”话落,人群中响起一片唏嘘之声。“诸位,跟我来吧。”清衍带着一众纸上有名的大人物们入了府中。府门再次关闭。人潮议论声声,神色各异,有失落,也有无奈。“行了,散了散了,都散了。”“各回各家,先生怎么可能都见得过来,到时候,自会有大人们替先生传达意思的。”“对,走了走了,都回吧,改日再来”那是先生的命令,是国师的意思。而且国师召见了诸位大人,自是不可能再见他们了,他们若是在留下来,那就是他们不懂事了。近百名大臣,被带到了议事大殿,整整齐齐排了一排又一排,恭敬的等待着,等待着许轻舟的到来。约莫半炷香后,初闻脚步声,未见人,声先至。“诸位,让你们久等了。”不一会,许轻舟一身白衣,器宇轩昂走入殿中,走上了主位大坐。众臣齐拜。“我等见过国师,国师躬安。”许轻舟落座,微微抬手,温和道:“无需多礼,都起来吧。”再齐呼。 “谢国师!!”许轻舟也不废话,直奔主题。“我刚回京,有些劳累,故此小憩半日,听闻你们便等了我半日,都说说吧,找我都有何事?”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面面相觑。何事?他们真不知道,一时语塞,若说朝中之事,先生三年前就已经卸掉了国师的担子了,更是明确表示过,不再过问。所以只能是私事了,可是他们与国师又有何私事呢?即便是有,自是也不可能在这大庭广众的场合里说不是。见群臣不语,许轻舟笑意更浓,带着一分调侃道:“怎么都不说话?是都没事吗?若是没事,那就都散了吧。”闻言,简小书率先上前,行弟子礼仪,道:“我等听闻国师回京,所以特来看看国师,看国师可安。”“国师一别三年,了无音讯,我等心中自是思念,焦急,国师肩系社稷,自是万不可有失……”许轻舟微微摇头,伸手指着简小书。“你啊,说话是越来越冠冕堂皇了。”说话间一荡绣袍,眯眼道:“我早已不问国事多年,江山社稷重担早不在我的肩上了,而是在尔等肩上,莫要恭维于我。”简小书郑重其词道:“国师之功,功盖古今,我等自不敢忘记,苍月也自不敢忘。”“是啊国师,苍月不可无国师,苍月也不敢忘记国师。”“若无国师,岂有如今的魏巍苍月。”其余之人,亦附和,其声如鼓,涛涛如浪。许轻舟未曾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