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曹正淳手持着这一份名册,带着东厂的厂卫在京城中抓捕着官吏们。
皇帝下旨,不留任何麻烦,而这些人,自然被全数抓到了东厂牢狱内。
东厂牢狱独立于刑部大牢外,他们有着自己的一套审讯,甚至无需任何审理便可用刑。
可以说,凡进入东厂大牢内,几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即使可以,要么将变成不完整的男人,要么也只剩下了半条命。
当这些官吏及其家眷被押送到东厂中的时候,他们的脸上无一不露出惶恐之色。
东厂的威名,早已深入人心。
甚至他们听到这个名字,也会吓得整夜睡不着觉。
当曹正淳将他们押送至此后,已经有不少人直接吓晕过去。
“曹公公,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还请曹公公放了我们吧!”
曹正淳闻言,笑着走向牢狱大门前,看向这些惶恐不安的官吏们。
“你们到底有什么罪,想必你们比咱家更清楚。”
“要是你们识趣的话,倒也能免受一番皮肉之苦。”
“曹公公,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啊!”
“还请曹公公放了我们吧!”
哭喊声响彻不断,曹正淳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啊!替我好好招呼几位大人!”
东厂内的刑具花样百出,有很多的刑罚,是他们都不曾见过的!
但最为让他们感到恐惧的,就是凌迟!
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来。
“咱家最近喜欢上了一种刑罚,名叫贴加官。”
“这东西真是好啊!”
“就是将一张被浸透的纸贴在脸上,刚一开始,你们只会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感到惶恐和不安!”
“但随着纸张的累加,你们呼吸会愈发困难,双手不停地挠抓,想要吸进每一口空气!”
“在此期间,你们不会有任何皮肉之苦,但却能让你们一点点感受到死亡降临的恐惧!”
“尤其是临死前的那种表情,想想真是令人兴奋啊!”
曹正淳越说越激动,忙声招呼道:“来啊!让诸位大人好好享受一番吧!”
“不,不要!”
在场被关押的官吏们,单是听听就已感到毛骨悚然。
当他们听到曹正淳说要拿他们尝试的时候,一个个吓得早已瘫软在地上。
这一刻,他们都有些羡慕那些已经被吓晕过去的人。
“我说,我说,曹公公,求求你饶了我吧!”
曹正淳目光向那名官吏望去,笑着说道:“早点这么乖多好,也少了这么一番折腾。”
“随咱家过来吧!”
在厂卫的‘搀扶’下,这名官吏跟随着曹正淳渐渐走向单独的审讯房间内。
……
翌日,辰时将近。
朱厚照正在寝宫中用膳,曹正淳急匆匆的走上前来,拱手说道:“陛下,臣查出一件大事!”
“嗯?!”
朱厚照神情微动,没想到曹正淳会有如此的效率。
仅凭一夜间的功夫,竟能调查出一些问题。
“何事?”
“宁王意欲谋反,在京城收买了不少大臣充当耳目,监视陛下的一举一动。”
说着,曹正淳将手中写好的奏折呈递上去。
目光扫视之处,一个个名字出现在奏折上。
就连工部、兵部都有宁王的眼线。
而先前福王封地内的火器等物,十有八九正是宁王派人送去的!
“宁王!”
朱厚照冷声说道。
在这天下诸多藩王中,唯独宁王朱宸濠与其他藩王有所不同。
藩王中,他们有自己的封地,独属于朝廷外的税赋、亲卫。
而这宁王却是独立于这些藩王外的兵权!
据朱厚照的了解,宁王此人性格孤傲,不服于任何人。
即使先帝在位时,也是多又不受!
先帝一再谦让,这才渐渐养成了宁王的狼子野心!
“好!好一个朱姓藩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朱厚照语气愈发冰冷,眼中的杀意也渐渐凝如实质。
在此时刻,一名小太监走上前来,低声说道:“陛下,吕大人、大人在外求见。”
“宣他们进来!”
“遵旨。”
待小太监刚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