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下次我订位置。”
堂哥看着苏涟末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怎么不知道苏涟末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故意岔开话题。
算了。
换做他,也不同意滥用爷爷的权利为自己开解。
“罢了罢了,老了,不懂年轻人的热血冲动。”
路过的堂姐一脸冷漠地朝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滚吧你。”
“当初就属你老好人心软到处帮忙,禁闭室、刑罚室就没少过你。”
“诶——这叫好汉不提当年勇!”
“不说了不说了,我去准备伤药,到时候准备给末末敷一敷。”
苏涟末听到他们的吵闹声,柔下眉眼。
他的家人很关心他。
这就足够了。
他来到刑罚室。
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随意地套了一件短t,蓝色狼尾随意地半扎。
他叼着一根带着火星的烟,一看见苏涟末过来,习惯性地摁灭了烟星子。
“来了。”
“嗯。”
“进去吧。”师父说道。
苏涟末却没有立刻进去。
“怎么了?”
“帮我调到两倍。”
“你只需要承担一倍就够了。”
刑罚室是全自动的。
只需要调倍数定时定点就行,两倍相当于翻倍刑罚时间。
“音音皮嫩,我帮她扛着就好。”
“行吧行吧,去吧去吧。”师父将他赶了进去。
在苏涟末踏进刑罚室那一步时,师父突然开口:
“你觉得值得吗?”
“值得。”
师父点了新的烟,吐出一口烟雾缭绕,意义不明说道:
“你觉得值得就够了。”
苏涟末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刑罚室,里面空无一物,触目就是满室的白。
他从小到大以乖顺、懂事、听话着称,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叛逆违反规则。
但每一个犯规的人都要接受刑罚。
这是亘古不变的族规。
他跪坐在空地中央,沉默地任由四面八方抽来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
鞭打声充斥空旷的室内,显得更加刺激人心,让人忍不住心想:
下一鞭会从哪里来。
他咬着嘴皮,强制自己不出声,嘴角渗出的血液刺目鲜艳。
直到时间到了,他才颤巍巍地起身,忍着浑身的疼,脚步虚浮的走了出去。
在看到师父那一刻,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两倍不是一个小时吗?”
师父面色冷硬:“你太久没回来,早就降低了。”
“噢。”
“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涂药膏,实在不行叫你哥帮你涂,他在门口等你,快去。”
苏涟末接过师父丢过来的药膏:“谢谢师父。”
“快走快走,看到你就烦,我这么牛逼的天才居然会教导出一个叛逆不听话的混小子!”
“烦死了!”
苏涟末沉默的嗯了一声,没有反驳师父的话。
他拿着药膏,强撑着身子走了出去。
直到苏涟末走远了,男人这才舒了口气:“臭小子,还得老子我给你兜底!”
他知道刑罚室的鞭子有多疼,比现实中的带荆棘鞭子还疼。
他拉开触屏调控器的防尘盖。
上面赫然显示着0.5这个数字。
男人摁下1.5后,盖上盖子,毅然地走了进去。
他直接曲腿坐下,混不吝的模样好似小混混一样吊儿郎当的盘腿,还不忘抖着腿,甚至用右臂支着脑袋,不耐烦说:
“快点,我一会还要去搓麻将!”
刑罚室陡然传来声音:
“你小子当刑罚室是来喝茶的啊?你又没做错什么事,来凑什么热闹?”
“哼,那个臭小子不打一顿就和吃了别扭药一样不舒服,别说了,剩下的我顶着。”
“哦哟,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我呸,我一直都有良心好吧,徒弟受罚我能心安理得地看着?苏涟音这小坏蛋皮娇肉嫩,真打了,又要哭几天,我可不想哄她。”
他最烦哄小孩了。
哄着哄着他自己先红温了。
“别啰嗦,快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