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田院。”江江往阿月身上靠了靠,阿月伸手摸摸她的头发。
“我也没见过。”阿月附和,“一个人不也长大了,也过得很好?”
从没有过的东西,谁会知道它好呢?
“但我想爹爹和娘亲……”年龄最小的阿春却直接哭了。
五年前一场大火将她的家烧毁,父母和兄弟姊妹都葬身火海,只有她被随从带出门玩,捡回一条命。
阿花也在低低抽泣,娘生病去世后,爹不要她了,将她卖了换走几斗米。
然后她偷偷逃出,路上被好心人捡到,带进京城送到福田院。
“我都恨死他们了!”她咬了咬牙。
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李年儿风餐露宿吃的苦最多,却在假装睡觉,一个关于“娘”的字眼不曾吐露。
但她抱紧了杨烟的胳膊。
杨烟想起她说的:“你可真是我的亲娘亲!”
连忙环住她猛地搓了搓。
“我也很想我的父母。”杨烟接着道,“就像想买个关公面人,舔口桂花蜜糖,吃碗飘着香油的素浇面。”
“可以没有,但也会想。”
是一些回忆里细小而温暖的东西,以至于每次见到吃到,都觉得泛着淡淡的哀愁。
然后杨烟向上抬起胳膊,一个响指便燃起蓝盈盈指火,笑问:“要玩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