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掌心的小红鸟,看她去春天的花间自在嬉戏了。
却不知还能这样看着她,快乐多久。
晏渚想到近日一直帮小女儿寻的婚事,不管是高官家公子,还是国公家世子,她偏偏眼光高得谁都看不上,他又不舍得不考虑她的想法硬来。
愁的老父亲白发又多了些。
甚至朝堂上的难事都没叫他这样愁烦过。
这丫头才是他的软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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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渚叹了口气,继续往书房走,在门前就看到里边木架阴影处候着的人。
“王都知。”他进来后反身关上房门。
王成已换了便服,躬身行了一礼,直接开口:“娘娘问,那女的,怎么还没死?”
“都知劝娘娘稍安勿躁,那女子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后边那位。打蛇要打七寸,拿人总要捏软肋。”
晏渚低声解释,但话说一半就去桌前准备点茶水。
小炭炉上铜壶里水正烧得发出鸣响。
“都知来尝尝新贡凤团。”晏渚招呼王成坐下,亲自洗盏碾茶饼点茶。
一只蚂蚁顺着桌腿悠悠爬上了金丝楠木桌子。
边提壶往汤瓶中注水,热气氤氲中,晏渚边慢悠悠道:“若后边那个再扑腾不起来,碾死那女子不过如一只蚂蚁。”
他伸出一根手指接住蚂蚁,任它在指腹无知无觉地继续爬行。
然后猝不及防地弹进炭炉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