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说话了,伏在地上,肩膀却在止不住颤抖。
实在是她的儿孙都被官兵带了走,若不指认,全家都会没命。
良久终于抬起头,额头上已磕出血肿,边哭边指认:“十九年前,大年三十,趁着大家都在过年,我给杨仪送上了那小子的马车,送他们去了西北,那小子要去西北从军,是姓慕容。”
杨烟咧嘴笑了笑。
杨祚却要起身去踹老妪,被禁军按住身子。
“吴妈妈,我家待你不薄!”他恨恨道。
老妪转身朝向杨祚也磕了个头,却怨毒道:“公子啊,实在是你们都好狠的心哪!把姑娘从族谱上划了走!要她一辈子无家可归,你们真该死!”
杨烟的耳朵动了动。
“你害我全家你——”杨祚没说完,忽地被禁军用长枪尾自背后捅了一下,顿时喷出一口血。
杨烟的眼睛瞬间睁圆,扑到他背上扒开枪杆:“你们竟敢无命令在御前动手!不许打人!”
禁军看了看帝王脸色,将武器收了回去。
她又伏身向晏渚:“宰相大人,这位娘娘刚刚说的话可都是真的?都算数吗?”
“那是自然,你还想抵赖?”晏渚眼皮也没抬一下。
杨烟又问老妪:“娘娘,是只有指认了我们,你家人才能活着是吗?”
听到这句,昭安帝点桌子的手顿了一顿。
老妪不敢回答,只能哭着再向她磕头。
杨烟放在地上的手蜷着收紧,慢慢抬起头,向着帝王一字一句道:
“若都如此的话,我承认,是的,我是慕容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