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浔一怔:“演什么?”
“谢侯啊。”谢燃神情比赵浔还要真诚自然:“不然您为何叫我老师呢?”
他这么说着,趁赵浔出神,立刻手腕一翻,推开赵浔,自己按着伤口站了起来。
就这一点动作,谢燃便觉得脚下虚浮。
如今失血过多,又地府再走了一遭,他脑子里沸腾的血终于冷了下来,暗骂自己越活越回去,竟然和赵浔这个小疯子一般,下手毫无轻重,这手腕怕是月余不能用剑,岂不是更让小皇帝摆布?
谢燃兀自懊恼了一会,才发现赵浔异常安静。
“我没告诉你,谢侯和朕是师徒。”半晌,年轻的帝王才幽幽说道。
他沉默这么久竟是再想这个。
谢燃当真觉得又好笑又好气,面上却一派诚恳,拱手为礼:“您给我的书里写了,谢侯曾为帝师。而且此事阖宫尽知。”
赵浔又拧紧了眉,看起来又沉思去了。
如果他不是阴郁乖戾的当朝国君,如果不是他们就站在他亲手所造的逆天大阵中,此时的赵浔,竟当真有点像迷茫的少年人。
谢燃心中一动,又想到赵浔刚才发怒时血红的双瞳……难道他是真的神智不清,心智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