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见许宝越说声音越高,那贾三标即便心中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此刻也只能点头附和,“好……好像是……是这么个理儿……爷,您说的没错!”
“是,那这个事就抓紧时间办吧!”
“哎!小的……小的知道了。”然而那贾三标嘴上这么说,但却始终没有挪动一步。
这下可真把许宝给气坏了,猛地又一拍桌子,怒声道:“不是,我怎么看你就没一点长进呢?这么好的一件事,你能不能别哭丧个脸啊?来,笑一笑。”
“爷,您就别为难我了,我……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啊!”
贾三标满脸苦涩,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他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内心正经历着剧烈的挣扎。
许宝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仍试图用话语敲打这个在他看来“不开窍”的手下。
“哼,笑不出来也得笑!在这个乱世,你要是学不会逢场作戏,那迟早得被这滩浑水给淹死!你看看我,再看看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哪一个不是面带笑容,心里藏着无数算计?这就是生存之道,懂不懂?”
贾三标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细若蚊蚋:“爷,我……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武藤太君这么做,不是摆明了把咱俩当抢使么?万一要是事后他卸磨杀驴……那咱俩岂不就……”
“还行,你倒是还没有傻透腔,哪有什么万一啊?实话告诉你吧,咱们两个,现在就是人家手里的枪!可是事到如今,上面点名要你去办,你又有什么办法呢?”许宝苦笑着说道,“没办法,这……就是咱爷儿俩的命,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要想不受人的摆布就得拼了命的向上爬,只有爬得够高,才会有更多的选择,明白吗?”
“可是……”贾三标还想争辩,却被许宝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贾三标低下头,沉默良久,最终却缓缓点了点头,尽管许宝说的有些直白了些,但不可否认,他说的一点都没错。
“我明白了,爷。我会去办的。”
“嗯……”许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贾三标的“觉悟”感到满意,又或是嘲讽。他拍了拍贾三标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鼓励:“这还差不多,只要你肯动脑筋,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去吧,好好干,你的前途,还在后头呢。”
贾三标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缓缓走出房间,只是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尽管夜已经深了,但双方的谈判却依旧没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尽管夜已经深了,但双方的谈判却依旧没能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昏黄的灯光下,两张长桌对立而设,双方代表的脸色都显得凝重而疲惫。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偶尔传来的低声交谈也充满了戒备与猜疑。
“何副官,我们已经提出了最具诚意的条件,为何贵方仍然坚持己见,不愿做出丝毫让步?”
老实说,这已经是校方代表不知道第多少次主动打破双方的沉默了,然而得到的回应却依旧只是对方的一个大大的哈欠。
而一旁的政府代表则是一如既往地“活着稀泥”:“陈老,并非我们不愿让步,而是贵方的条件实在过于苛刻,完全忽视了我们的基本利益。在这样的基础上,任何妥协都将成为对未来的不负责任啊……”
眼看着谈判再次陷入了僵局,双方似乎都站在了自己的立场上,寸步不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夜色也愈发深沉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位工作人员匆匆走进会议室,快步来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萧辰身边压低声音对他耳语了起来。
“哦,是吗?”一开始萧辰的神情倒还算平静,可当他听完来人的汇报之后,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愈发凝重了起来,“抱歉了,各位!看来,我们的谈判不得不需要暂时搁置了。”
此话一出,谈判的双方便不约而同地暗自松了口气,然而紧接着便又忍不住向萧辰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而萧辰也没有隐瞒,索性便阴沉着脸,一字一句地对众人说道:“不瞒各位,我刚刚收到消息,沪南郊区的那个灾民临时安置点里,突然查出了十几个疟疾病例。”
此言一出,整个会议室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严峻。
疟疾,这个曾经肆虐整个欧洲、夺走无数生命的传染病,如今竟然在沪南郊区的灾民安置点中出现,这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