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柳红一一看过了信,心也凉了半截,知道依小燕子的个性,多半又是不辞而别,这信已经写得太明白了,怎么可能会去学士府?
“老佛爷为什么还要带走孩子啊?”金锁满面愁容,“要是谁带走了我的烟儿,我肯定会哭死的!小燕子怎么受得了!”
此刻,将心比心,金锁实在觉得老佛爷太残忍了。
半晌,紫薇和尔康也赶到了会宾楼。
“怎么样?她在不在这里?”
紫薇冲进门,人还没站稳,睁大了眼,一开口就是问小燕子在不在。
然而,眼光一一扫过,不等其他人出声,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的信呢?”紫薇接着道。
永琪未抬眼,只是伸手递过了那个信封。
“她一定是要崩溃了!”紫薇痛苦地闭上眼,流下了两行泪来。
这一个多月,紫薇流的泪也绝不会比小燕子少。
“我们先别急!永琪,她前两日有和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是有什么异样吗?我们都仔细想想,或者可以找出点蛛丝马迹!”尔康极力镇静,脑子里开始整理来龙去脉。
“她哪里还会跟我说话!她避着我还来不及!”永琪心痛到无以复加,也根本无力思考问题了。
“小燕子会不会去找箫剑啊?”柳青忽而灵光一闪。
“对对,小燕子那么在乎哥哥!说不定是去找箫剑!”柳红立马点头。
“可是箫剑不是逃了吗?小燕子知道箫剑在哪儿?”
虽然金锁这个疑问是大家心里的疑问,只不过一问出来,反倒好像帮着理清了思路。
“你们说箫剑会不会是在……”事关重大,尔康故意没有说完。
只不过,众人都心照不宣,心领神会。
“那我们赶快去吧!”永琪登地从椅子上窜起来。
尔康一把按住了他,“你冷静些!你想箫剑是为什么走的?他也是在逃命!我们不能这样贸贸然地去,如果箫剑不在,那还好说!万一箫剑真在那儿,我们很可能就把他暴露了!”
“尔康说的很对!我们不能乱了,就不顾箫剑的安危!”紫薇一下被尔康点醒了,“那我们要怎么办呢?我们就是太疏忽了,没有想到小燕子会受不了出走!”
“尔康分析得对极了!我们这些人说不定都是被人在暗处盯住了!要找箫剑,一定得找生面孔!”柳青双手叉在胸前,也在仔细分析形势,“这样吧!我找我的一个朋友,等一下帮我们去跑一趟!应该比较稳妥!”
“你那朋友信不信的过?”尔康转头,向着柳青道,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如果你们信的过我,就可以信的过我这位朋友!”
“好!那我们还是再来讨论一下,我们几个怎么找小燕子!”
尔康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聚拢。
很快,众人商定,金锁带着孩子不便出门,还是留下照看会宾楼。其他人,除了紫薇和尔康一起,还是和上一次一样,一人一组,以会宾楼为中心,一条街一条街去找。
基于上一次找人的经验,不单是客栈、旅店、酒馆、食肆、小吃店,还有棋社、乐器社、武馆、卖艺班子,只要是和小燕子喜欢的、有些关联的都要留意,在中午前回到会宾楼集合。
其实这样在茫茫人群中找人,他们几个都是有过体会,基本就是大海捞针。他们个个愁容满面,脸色铁青,心急如焚,一条街一条街地找,又在小燕子可能会去的店铺、客栈都瞧了又瞧,然而都是一无所获。直至永琪最后一个回到会宾楼,所有人的心终于都死了。
“大家先吃点东西吧!找了一个早上了,一定都饿了!”金锁招呼道,和宝丫头、小豆子一起端了些饭菜到了二楼的一间客房。
“她会去哪里呢?一个早上也不至于跑多远啊!”永琪一拳重重打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
“永琪,你先别太焦虑了!吃完午饭,我们再去找,找完一圈回来,正好等我那朋友的消息!”柳青劝慰道。
“她这刚出了月子,身体还很虚弱,又一直没有休养好,叫我怎么放心的下!”永琪的脸此刻应该算是标标准准的一张苦瓜脸了。
“我们这么多人,相信总能有办法的!”尔康放下筷子,正视永琪,“哪怕一时找不到,我相信以小燕子如今的功夫,除非遇上高手,一般的自保是没问题的!”
尔康当然是要安慰永琪,但也不完全只是安慰,他还是希望永琪能理智一些、冷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