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又无聊,只好起个头,岔开了话题。
夜宴散去,人如倦鸟归巢。但是箫剑拼命压抑的愤懑却久久不能散去。
他是豁达的,乐观的,没错!但他不是圣人啊!不管太后知不知情,她总是他那杀父仇人的母亲,如今不分青红皂白还要侮辱他父母亲的身后名。而他却连一句反驳都不被允许,既然无法反驳,那就扬长而去,却也不可以。他觉得自己那一刻实在窝囊极了,只能坐在那儿,按尔康说的,忍,忍,忍!
但他实在忍不了这种心痛、无奈与愤恨,所有的情绪好似交织在一起化作在他身体里乱窜的一股气,压得他无法呼吸!
这屋里他是呆不下去了!
缺月挂疏桐。这月半过了三两日,虽说缺了一角,但半分不影响它在暗夜里遍撒银辉。
箫剑踱步到屋外不远处的小花园。这外头凉凉的空气,深吸一口,稍稍能让他炙烤的心平复了些。他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的箫,吹奏起来。间歇当中,举起酒壶,饮上两口。
举酒奏箫,大约是他能用来消愁的唯一办法了!这样的日子还需要煎熬多久?
箫音呜呜,断断续续。这样的箫声,是晴儿从没有听过的,如怨如泣,让她几乎也要肝肠寸断了。她不知道箫剑此刻究竟怎样了?她多想穿庭过院,到他身边去,安抚他的痛,驱赶他的愁,帮他分担一点心里头的苦。
老佛爷已经睡下,要不……
晴儿忽然眼神一定,轻声交代了丫鬟几句,就径直朝外走去。
花架下,箫剑孤孤单单一个身影,喝酒,冷笑,只是不吹箫了!
“箫剑!别喝那么多酒了!”晴儿满目痛楚。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箫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