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紫薇早已吓得失魂落魄,被擒住的瞬间便大喊起了尔康、箫剑。
听到紫薇、晴儿的喊叫声,永琪、尔康、箫剑三人大惊。
“不好,她们三个有危险!”尔康急喊道。
箫剑见势,当机立断,直接扔出手中的箫,瞬间两三个蒙面人便被击中倒地。永琪、尔康也施展轻功,两脚踢飞了几个蒙面人。小燕子这边也速战速决,抽身出来。永琪赶紧上前,着急确认她有没有受伤。
眼见几个同伴被打倒,劫持紫薇、晴儿的两人面露慌张,立马叫嚣起来,“别……别过来,不然我们就杀了她们!”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人质,不要命了吗?”尔康厉色地吼道。
“把……把你们身上的钱财、金银首饰都留下。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一个蒙面人向着尔康他们喊着,顺便把刀在晴儿身前晃动了几下。
晴儿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脸色煞白,脑袋空空,只记得大叫,“箫剑,救我!”
“你们要劫财,我们给你们便是。别伤害两个姑娘!”永琪站前一步,语速放缓,试图与来人交涉。
箫剑观察这劫持的团伙出手哆哆嗦嗦,喊话中气不足,并没有什么功夫,嘴角略一上扬,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他顺手从地上撸了一把石子,悄悄走到一边,乘他们和尔康、永琪在喊话的时候,找准位置,几颗石子便如暗器飞射而出直中那二人的手臂、小腿。
“哐当”一声,那二人手中大刀便落了地,人也顺势跪低下来。
“永琪、尔康,先救人!”
箫剑一喊,永琪、尔康便飞身上前拉住紫薇、晴儿跳了出来。
蒙面人眼见人质脱手,吓得立刻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你们几个胆大包天,今日是碰上了我们,不知过去还干了多少坏事。应该把你们送官府治罪!”永琪怒喊道,走上前把他们几个脸上的蒙巾都拉下。
“求求各位英雄好汉了,饶了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们本是金乡县人,去年大水,把村里所有田宅都淹了,损失惨重,好多亲人都在洪灾中丧了命。我们这一些人后来只能一路往北逃难,这大城大镇的都不愿意收容我们这种难民,根本没有可以容身之所,便只好领着家亲眷属在这山里找些破旧废弃的屋子住下。”其中一个男人面露惨色,惶恐地解释道。
“对对对。我们有时去城里乞讨,有时偷这山上坟头的祭品果腹能抵上几日。有时实在饿极了,就去挖草根吃树皮。大人们还能挨挨,可老人和孩子真的是没法挨。一起逃出来的好几个乡亲和孩子都没能熬过冬天。”另一个人说着说着便痛哭起来。
“朝廷不是都辟了收容所,也拨了赈灾银两和粮食吗?”尔康有些将信将疑。
“英雄啊!您不了解情况啊!这天灾一旦来了,那是怎么赈灾都是赈不过来啊。僧多粥少,最后能分到一些麸糠和草料就谢天谢地了。”
“怎么会是麸糠和草料呢?”永琪听着两人的叙述,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的怒不可遏已经瞬间被瓦解了,代之而起的是痛心疾首。
“大侠,朝廷的赈灾我们就领到过几顿麸糠熬的米汤,绝不敢欺瞒。天灾人祸面前,人命已经不是人命,和畜生一样了。”
“虽说如此,但是抢劫虏人总是不对的。”尔康继续盘问道,不过语气也早已柔和下来。
“英雄饶命!我们实在是昏头了,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这实在是想不出法子,咱几个乡亲一合计就想着如抢几个达官贵人,能顶上一阵子也好过饿死病死啊。今儿早上看着几位衣着富贵,又没带几个人,就想着搏一搏,碰碰运气。没成想第一次干,就失败了。”领头的那个男人继续说道,显然此刻他已经悔恨得不得了。
“是是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几个同伙互相瞅瞅,慌乱地附和道。
箫剑在旁,一直未作多言,此时说道,“尔康,这些个人也没什么功夫,应该就是些普通农民,我想他们所说也未必虚假。”
“你说你们还有其他一起的乡亲父老。他们现在在哪儿呢?”永琪也站出来说道。
“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破庙里住着。”
紫薇、小燕子、晴儿三人看着尔康他们盘问,神色忧虑凝重,不知是为刚才的惊吓还是为这些灾民的可怜遭遇,心中五味杂陈。
“听起来,他们也好可怜!”紫薇感叹道。晴儿在一旁握住了紫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