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孟，你能给我们说说自己信仰的神吗？”

堪乙向图孟询问。由于自己尚且欠缺作为神明的能力，不知道如何从法力到信徒数量如何全方面提升自己，因此希望获得一些指点。

图孟笑了起来：“说到自己的神，我可是了如指掌，这是每个讲经人必须知道的内容。我是逐虎寨的讲经人，负责传递我们神明的信仰。”然后，他便熟练地对堪乙讲了起来。

“我们族群还在定居阶段的时候，曾遭到萨拉人的入侵，他们受到征服之神阿库拉的支持，因此可以凭空获得大量刀枪。因此，我们接连失败，即将丧失所有领土。然后，亚海降临到我们面前，将一根法杖递给当时的族群领袖图法赫，告诉我们的祖先：‘只有放弃家园而迁徙，才是你们的一线生机，此后我会保护你们，直到你们获得新的容身之所。’在此后的迁徙中，每当遇到绝境，图法赫依靠法杖的神力拯救族群。”

“在迁徙的前五年中，我们没有维生的手段，处于饥饿之中。图法赫将亚海的法杖置于地面，法杖自动旋转。人们朝着法杖的指向行走，就能遇到野果和甘泉充饥解渴。当遇到萨拉人的追赶时，图法赫用法杖释放火焰，大火瞬间吞噬了萨拉人的军队，让阿库拉的征服未能得逞。后来，法杖更是挡下了阿库拉亲自的攻击……”

堪乙心想，这些奇迹般的操作，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到达。

图孟接着讲了很久，从法杖到石柱，到一棵树，到一匹马，各个东西在神力的加持下变得异常强大，且能发挥人类无法达到的功能。他们一开始只是亚海的众多信徒中的一支，如今却成为硕果仅存的孑遗。堪乙问道：“那现在呢？除了通过信仰获得法力以外，还有什么神迹存在吗？”

图孟沉着脸回答：“神明退入了幕后，所以神迹没有了。这是世界上所有神明的终局，他们逐渐抛下了众人，前往新的境界。此后具体的神迹将不再出现，神明的能力化为法力赐与他的信徒们。无论是我们的神明，还是康国、启明国的神明，最终都会成为这样。”

看来质疑神明会轻易地将其信徒激怒。堪乙这么想着，就不再询问新境界的事。于是他问图孟：“对一个神而言，怎样才能创造神迹呢？”

“当信徒面临困难，需要神帮助的时候，神迹就会发生。图法赫一开始根本不会使用法杖，但他只将法杖放于地面，或立在手中，相信奇迹的发生，神就回应了他。”

“但我作为刚被解除封印的神，没有能力创造出神迹。”堪乙说道，“神明的力量随着信徒的数量增强，于是创造出各种神迹，直到最后飞升进入新的境界。但我目前只有两个信徒，康国公主和小寨主。”

图孟听了，冷冷地看了堪乙一眼，又朝小寨主提兰胜一瞥：“所有的神都是从最初几个信徒开始的，你的前两位信徒就这么优秀了，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如果要获得更多的信徒，光靠神迹是根本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塑造自己的形象，表现出作为神的魅力。就像我们的寨主凭借魄力成为各山寨的领头人一样，你也该凭借自己的魄力才能让大家信仰你。对一般人而言，向神献出自己的信仰并不是理所应当的事，神明也应当表现得让人甘愿信奉，哪怕这个神处于最初的落魄阶段，人们也相信未来神明一定会崛起，自己的奉献能够得到奖励。堪乙，你在招揽信徒前，好好想一想，自己是否向众人展现出这样的魅力呢？”

原来如此。

“受教了。”堪乙向图孟恭敬行礼，“我也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堪乙心想，雁荻信仰自己是因为她有求于神，提兰胜信仰自己是因为自己展现出非凡的武力。但更多的人会因为什么而信仰自己呢？难道只有展现出超乎众人的神的力量才行吗？并非如此，即使自己真的有神力，其他人也可能只会畏惧、尊重自己，未必会转化为对神的信仰。因此他应该脚踏实地地做更多事情，用目前超出正常人并不多的力量帮助山寨众人，才能真正地受到大家信仰。

因此，堪乙在感谢后告辞了图孟，与提兰胜进行商议，表示希望自己长久留在山寨。最后他们前去面见提兰拔，请求寨主的同意。

“堪乙，被封印在康山的旧神。”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图孟却心事重重，“他们会为我们寒狄人的信仰带来好处，还是带来毁灭呢？”

到了寨主提兰拔那里，堪乙和提兰胜完全没有得到好脸色。

“旧神堪乙，我从提兰克那里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提兰胜说道，“我一点也不敢怠慢你，如果你要留在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