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烦。我平日里………也不敢凑过去同您们打招呼,生怕您们心里添堵。”
“但………我如今是真的想知道幺幺的下落,我想弥补她………”
“幺幺”两个字一出来,年长许彦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后面的话,就瞧见对面俩老爷子相互对视一眼,紧跟着神色陡然俱都不自然起来。
他说不明白具体是为什么,却也感觉到可能不是个好兆头。
出于谨慎,年长许彦赶紧停下来,定定看过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老叔沙哑的嗓音里夹杂着明晃晃的不可思议,“你………你………是在问幺幺?”
年长许彦点点头,“嗯,我不求她的原谅,只希望能尽一切可能弥补她。”
老叔闻言,瞬间变得欲言又止,“你………不是………我………”
一大一小两个许彦在一旁忐忑等着头顶那柄利剑掉落下来,可老叔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甚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本人呼吸不顺畅,差点喘不上气。
一旁的黄叔见状,怕老兄弟真出个好歹,赶紧接过了话头,安抚道:“你别急,我来跟他说。”
说罢,黄叔扭过头,神情复杂看向年长许彦:“你如今在县城也是不得了的人物,见识比我们两个乡下老头子不知道要广得多少。”
“我以为有些……有些道理不需要我们讲多明白的,可我如今瞧着,你竟然还抱有莫须有的侥幸与幻想。”
说着,他顿了顿,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淡与肃穆,“从多年前周虎、村支书没了开始,就已经注定你和幺幺不可能了。”
“更别说,你后边还做了那么多畜生事儿。你是真悔过也好,假悔过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幺幺不需要,也不稀罕你的弥补。”
“这话你别不信我老黄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说得笃定,目光里满是坚毅,“我还是那句话,你跟你爹妈倘若还有最后一点良心和自尊,赶紧找个时间回去把祖坟迁了。不然,我真保证不了,哪一天会不会被野物拱了。”
“黄叔,我………”毕竟牵扯到自家老祖宗,年长许彦到底还是急了。
只是黄叔没多给他解释的机会,先一步伸手阻隔道:“这是我们全村人的意见,今年清明节其实就已经同你爹妈讲过了的。今天正好再跟你说一遍,你们全家赶紧拿个主意。”
到了这个时候,老叔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你也别觉着委屈,你许家本来就不是我们百塘村土生土长得。你爷爷那辈是逃难逃来的,你爹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起码也没有多过分,可你………”
大概是后面的话有些难听,他顿了顿,改口道:“我们瞧见你们一家,心里没有一次不憋屈发堵。”
“而且,我们更怕村里的年轻一代跟你学,这股风气不刹住,往后一整个村子都是陈世美了。”
“该说的都说了,你们抓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