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回答孙权此问。?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顾雍一时怔住不言,徐详脸色发白有些失措之感,孙韶能够统军、但这种总揽全局的事情问他,却也是指望不上的。
自建安初年孙策辞世之后,孙权割据吴地、荆州三十余年,连续与曹操、曹丕、曹睿三代君王为敌,他与魏相持的斗争经验是相当丰富的。
按常理来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是魏军多路来攻,纵兵抗击就是了,远不至于这般失态。此刻的吴国带甲十八万,幅员东西数千里,不论是何等强国都有一战之力。
但这次的事情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江陵的大将军诸葛瑾处、武昌的太子孙登和右将军孙奂处、石阳的裨将军丁奉处,这三个地方在大江之上远隔千里,三批信使却在同一时间抵达丹徒,且每一批信使都坚称自己在路上没有拖延,都是极速乘船赶来。
见三名臣子都一时说不出什么,孙权长吸了一口气,端坐在席上闭目思索了起来。
孙权不是痴傻之辈,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之事?
眼下的情形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魏国精心设计了这一切,目的就是要让自己在扬州、在丹徒此地在同一日接到报信,就是要让自己慌张起来。
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让魏军得意!
国事纷扰如此,而眼前的孙韶、顾雍、徐详三人又指望不上。_小-说`C¨M′S! .无/错.内\容~孙权明白自己心中已乱,再待在丹徒此处无益,还是应该速归建业,与是仪、胡综等股肱之臣再论军事。
孙权缓缓睁眼:“传令,朕半个时辰后起驾乘船回建业。前将军总揽丹徒战事,且待朕后续之令。丞相与朕同归建业。”
“遵旨,陛下但请放心。”孙韶拱手说道。
而孙权也毫不迟疑,当即站起朝外走去,顾雍、徐详对视一眼,而后纷纷站起,亦步亦趋的随在孙权身后。
从丹徒之地到建业是逆水行船,其间水道不过一百余里,纵然天色将晚,纵然今日多雨,若要强行行舟还是无虞的。
这里是吴国的腹心区域,水军船只对这一航路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就算深夜行船依旧能成。
江东腹地的财赋粮草转运都是从吴、会稽二郡起程,通过江南密布的水网船运到丹徒,而后再溯江西上来到建业。这一段航线,本就是吴国船运最繁华的一处。
孙权说走就走,率楼船乘舟西上,毫不顾忌雨夜纷扰,在第二日、也就是十二月三十日的凌晨抵达了建业城外。
建业城,虎踞龙盘的形胜之地。
孙权一夜未眠,亲自站在楼船的最高一层,朝着不远处的城池眺望过去。这是他的都城,这是他的基业,这是他的江山。
山河壮丽如斯,又岂能不为之倾折,为之奋发?
相比于丹徒、无锡等处,建业是孙权的都城,他回到此处自然而然的增出几分安全感来。&¥o5£_¨4+看?书?` 2更 可当楼船泊进码头后,船上的孙权却看到了一个似乎不应出现在此处的人物。
葛玄,葛天师。
一身麻布道袍,头上插着一柄木簪,加上满头白发和清癯的面孔,实打实的仙风道骨,得道高人。
一旁随侍的徐详辨认出葛玄的面貌后,低声请示道:“陛下,葛天师此时本应该在武昌的宫观中,他无诏而来,臣要不要驱离此人?”
“不必。”孙权挥了挥手:“他既然能等在此处,也有几分真本事在身。朕去见一见他。”
船刚停好,士卒在码头上涌出戍卫,孙权也在徐详、顾雍二人的簇拥之下缓步下梯。
葛玄小步迎了上来,隔着三丈远的地方稽首见礼:“贫道见过陛下。”
“天师。”孙权背着双手,缓缓走到葛玄身前,定睛观察着这名老道的面容:“如朕没有记错,天师昔日曾立下道愿,称要在武昌道观中为大吴祈福一十八年,以此方可不负天师之号。”
“这才几年,天师为何就这般出山了?又是何时到的建业?”
“陛下,贫道是从十二月十日下山,行舟五日而至建业。贫道已经在此处等候陛下十五日了。”葛玄不急不慢,声音洪亮清雅:“贫道当年说在武昌修道,是为了大吴国运着想。眼下来到建业谒见陛下,同样是为了大吴国运考虑。”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