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王爷带着大军一去就是两个月,白景辰在苗乡与东夷的边界租了个小院子,带着瑾瑜住了下来。
两人从春天等到了初夏,池塘里的荷花都露出了花苞。白景辰给凛王爷寄出的信,没有一封有回信。
他们也只在路过的百姓口中得知,东夷那边打得很厉害,凛王爷的军队一路向前推进,已经到了琼林。
听百姓们的描述,应该是快胜利了。但最终白景辰与瑾瑜坐不住了,想亲自去琼林那边,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在一个清晨,二人收拾好行囊准备赶往琼林城的时候。小院里飞进来一只信鸽。那鸽子在瑾瑜身边盘旋了两圈之后,乖乖落在她的肩膀上。
瑾瑜抽出鸽子脚上绑的信纸,展开看到上面写着:“速来琼林城,急!”
白景辰接过字条,眉毛皱了起来,二人丝毫未耽搁,驾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琼林城。
一路上人间烟火,看起来十分太平。百姓像平常一样过着自己的日子,瑾瑜和白景辰无法通过他们看出谁是当今东夷国的圣上。
二人直接飞到皇城脚下,守卫将领是他们不认识的人,二人瞬间戒备起来。
那将领问清瑾瑜与白景辰的身份后,立马大开城门迎接,其他的却不愿透露半句。
瑾瑜与白景辰对视一眼,笑了,说:“走吧。龙潭虎穴,咱们今日也要闯一闯。又不是第一回救凛王爷了。”
二人充满戒备地往皇宫内院走去,满心的戒备紧张,突然,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将二人吓得一激灵。
鞭炮的浓烟过去,凛王爷还是一身大红衣裳,站在主殿门口迎接着他俩。
“哈哈哈,本王厉害吧!这场仗胜了,而且没用你俩帮忙。”凛王爷抑制不住地傲娇起来。
“胜了不告诉我们,还让我和瑾瑜速来,说什么急!你想吓死我们啊?”白景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本王这不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嘛。三日后登基大典,你俩不快点,就赶不上了,可不就挺急的嘛?”
白景辰与瑾瑜拿他没办法,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这一仗打得很顺利就好。
很快,慕容凛登基为帝,东夷国内的百姓也得到了公平对待,原来的玉华族也不再受到歧视。
白景辰带瑾瑜回到苗乡国,此时太后的身体早已痊愈。
白景辰告诉母后,自己准备将皇位禅让给三皇子白景熙,自己则会带着瑾瑜去平月国隐居。
“你不孝!”太后听罢,气得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扔出。白景辰的额头被砸出一个口子,血液混着茶水流了满脸。
瑾瑜急忙为白景辰将脸上的污浊擦去,用帕子捂住伤口。
“生你养你的母亲,你就这样不要了?魂都让这个狐狸精给勾走了!”太后气得只拍桌子,不断咳嗽着。
“母后,您给我生命,抚养我长大,难道不是为了我能过得幸福快乐吗?”白景辰上前轻抚太后的背,让她咳嗽轻一些。
“哀家生你,是要你孝顺父母,传宗接代,为皇室绵延后继的。”太后生气地说道。
“说白了,就是让你自己晚年过得舒服,不在乎白景辰他过得开心与否。”瑾瑜听了这话,气就不顺,直接顶起来。
“他是哀家生出来的,命都是哀家的,哀家有权决定他的人生!”太后理直气壮地说。
“他既然生下来了,命就是他自己的,你无权操控他的人生!”瑾瑜丝毫未示弱。经过玉华国太后一事,她尤其讨厌绑架着儿子的母亲。
“皇儿啊皇儿,你听听,这个女人都在说些什么?毫无孝道可言,有悖人伦,什么三纲五常,都被她践踏在脚下。这种女人简直是妖女,祸国殃民,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吗?”
白景辰未发一言。
瑾瑜也没打算让他替自己说话,继续说道:“我见过大千世界各种姿态,自从走过胡鲁族与平月族后,才明白人被束缚在祖先设定的愚昧框架下,活得有多可悲。不能自己做主的人生又有多可悲。这世上大多数女人不敢与我一样,她们觉得斗不过,便不再去争斗,就说服自己认命。但我既然拥有了这份力量,我就不会同她们一样认命。任何规则,都是可以被改写的。”
太后被瑾瑜说得愣了半晌,最后缓缓扭过头来看白景辰,道:“皇儿,你喜欢她该不会就是因为她特别吧。哀家去大街上给你找个疯子,说不定想法比她还要特别。”
“大街上为何会有那么多疯子?还不是被世道逼疯的!”瑾瑜越说越气。白景辰急忙拉住她的手,叫她别说了。
太后气得快要吐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