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看看你们东夷人对他们好吗?他们别说过好日子了,现在让他们不受奴役与欺辱都是奢望。”瑾瑜噌地站起来,与凛王爷红着脸理论。
“皇兄所为,本王也看不下去。”凛王爷垂下头,像在反思。
“那你当皇帝,你就能一视同仁,无论是东夷族还是玉华族,只要是你的子民,你都会对他们好吗?”瑾瑜继续逼问。
“能。”凛王爷异常认真肯定地答复。
“你发誓?”
凛王爷竟真的竖起手指发誓:“本王慕容凛发誓,若我登基为帝,定会对百姓一视同仁,不让东夷族再欺辱境内的玉华族。爱民如子,勤政奉公,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瑾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凛王爷,第一次在他娇媚的腔调与姿态中,看出了些男子汉的气质。这家伙竟然是有抱负有风骨的。
几人算是达成了差不多的一致,凛王爷与玄同下山去召集手下,白景辰与瑾瑜前往平月族搬救兵。四人相约半个月后还在这个山洞相见。
瑾瑜将白景辰带到平月族,将希望平月族出兵帮助白景辰的事告诉了平月王。
瑾瑜对平月百姓有恩,而且以后每年瘴毒蔓延时,还需仰仗瑾瑜救命,所以平月王很容易答应下来。她也修书一封,让胡鲁王一道来帮忙。
平月王和胡鲁王之间的关系好像变好了,这让瑾瑜有些诧异。
瑾瑜、白景辰与平月王商量要事的时候是在书房,然后平月王书房的背后,就大大方方地挂着那张《圣女休夫图》。
说完正事,白景辰突然指向了那幅画,诧异道:“瑾瑜,那副图上的女子与你颇为相似。”
瑾瑜抬头一看,嘴差点气歪了,对平月王说:“你不是要珍藏吗?怎么给摆出来了?”
平月王一脸无辜道:“这挂着也可以珍藏啊,再说本王画得如此传神,越看越喜欢,想挂在这时不时看看。而且现在坊间传闻,挂你的画像可以防病挡灾,本王这不是也逐个潮流嘛。”
白景辰一听来了兴致,想走近些仔细瞧瞧那画,结果被瑾瑜拖出了书房。
小荷听说瑾瑜回来,便来寻她。在书房门口见到瑾瑜时,亲昵地扑到瑾瑜怀里,叫着“娘亲。”
瑾瑜捏捏小荷的小圆脸,笑着说道:“这几天看来长高了不少,也长肉了,很好。”
白景辰在一旁瞠目结舌,颤巍巍指着小荷,说:“这是你女儿?”
“是呀。”瑾瑜回答得理所当然。
“是宇文璟弘的?”白景辰的问话里都带了颤音。
“你看像吗?”瑾瑜白了他一眼,把小荷推到他面前,让他自己看。
白景辰真的凑近小荷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而后说:“像,这个鼻子特别像宇文璟弘。”
“像你个鬼呀!我不能生育,你又不是不知道。”瑾瑜被气笑了。
小荷看着白景辰,说道:“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你也喜欢娘亲吗?”
白景辰一时被小荷问的有点蒙,他还在考虑这个“也”字,小荷又继续开口:“之前的牧华哥哥也喜欢娘亲,小荷看得出来。”
“小荷,别胡说。”瑾瑜拉起小荷的手,欲带她先离开。
白景辰快步赶了上来,弯腰继续问小荷:“小姑娘,那你的父亲是宇文璟弘吗?”
“不是。”小荷摇了摇头,白景辰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然后小荷又说道:“我的父亲是一个药铺的掌柜。”
白景辰的脸色瞬间不好起来,抬头看向瑾瑜,眼神仿佛在说:你给我解释解释这个药铺掌柜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么多相好的?
瑾瑜刚欲张口解释,小荷又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我的娘亲是药铺里的医师,他们都被东夷兵害死了,后来我就在小武城流浪,是现在的娘亲救了我。”
白景辰听完这话,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小荷的脑袋。
瑾瑜看着白景辰的反应,抿嘴笑了起来,但转而面色又凝重起来,让白景辰先去沐浴更衣,等下平月王要设晚宴为他接风洗尘。
同样的平月王府,同样的晚宴,就连酒水都是同样的味道。瑾瑜一时想起牧华,心里有些难受。她多喝了两口酒,然后将小荷交给平月王,自己出去吹风。
天气比数日前更凉了,她独自来到池塘边,看着不远处的小亭发呆。
白景辰跟了出来,为她披了件披风。
“更深露重,你莫要冻坏了身子。”白景辰在她身后温柔地说。
“谢谢。”瑾瑜垂头看了看披风,这次她喝得比上一次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