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杜家？哪个杜家？”曹答应思索半天，也没想起来棠溪所说的杜家是哪一家。

棠溪明白，像杜家这样镇上的小家族，在曹答应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二十多年前，慕丞相途经晋安府的一个小镇，与一位女子相恋。回京后，他要解除婚约，誓死要娶那女子，而那女子姓杜。”

曹答应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冷笑一声：“我就说，你们才进京，高高在上的慕丞相为何要袒护一个小农妇？为何谢星慕的相貌让我如此眼熟，原来谢星慕竟是慕家的孩子。哈哈哈，真是有趣，有趣极了！”

棠溪听到曹答应这带着几分疯狂的笑声，不禁皱眉，实在不明白她所谓的“有趣”从何而来。

但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有趣”，棠溪总觉得绝非好事。

“说吧，杜家到底是谁灭的门？”

曹答应又笑了一阵，这才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看向棠溪：“你真的想知道？你该清楚，既然慕家都不愿告诉你，就说明这件事即便你知道了，也报不了仇，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是不是徒增烦恼轮不到你说，我只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好，我告诉你真相，但你必须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护好我的女儿。”

棠溪当即指天发誓，曹答应这才说道：“当年太后刚刚执政，慕丞相的婚事是太后亲自指婚。

结果他只是外出游历一趟，回来便要解除婚约，还扬言要娶一个小县城乡绅之女，并且非她不娶。

当时不仅慕家闹得不可开交，太后也极为不悦。在太后看来，慕丞相此举是公然忤逆她。

为了杀鸡儆猴，太后命皇上灭了杜家。皇上与慕丞相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他下不去手，便暗示了我。

所以说，虽然杜家是我曹家所杀，但我们也算是奉旨行事。怎么样？知道真相后，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觉得这仇又报了又没报？”

棠溪眉头紧锁，完全没想到皇兄也卷入其中，难怪慕丞相一直不表明态度。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皇家所为，就是她，现在想到师兄也莫名有些心虚。

对于曹答应的嘲讽，棠溪转身便走，“这就不劳曹答应费心了，曹答应走好！”

背后传来曹答应冷静的声音：“棠溪，你答应我的，一定要照顾好我女儿，你若食言，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