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委屈。她强抑住心中的悲楚,跪地行礼道:“参见王爷。”
逸王凝视着天边的明月,沉默片刻,方淡然道:“起身吧。”
棠溪谢恩起身,发觉逸王依旧背对着自己,她低垂着头,一语不发。
两人就这样在庭院中僵持着,寂静无言。
逸王暗自思忖,若此前还怀疑棠溪是真的柔弱,如今见她这般沉得住气,显然如桑余所言,她是故意示弱,引得那些懵懂学子误会,以此逼迫橙儿与盼兮出来致歉。
这女子年纪轻轻,心思却颇为深沉。不过,他也不愿与一女子过多计较,轻轻摆了摆手。
数位捧着箱子的侍卫即刻上前,将手中的盒子逐一打开。棠溪瞧见这些物件,眸光微微一缩。
只见一个盒中盛着一株百年人参,一个装着黄澄澄的黄金,一个摆放着一套华贵的头面,另一个则是一盒珍贵的血燕。
桑余上前说道:“县主,我家王爷知晓您受了惊吓,特亲自前来探望,并备下这些厚礼,望县主能安心养胎,明日也好为郡主诊病,届时郡主定会当面拜谢县主。”
棠溪听闻,神色一怔,道:
贺奈上前呵斥道:“王爷亲自前来,又携此等重礼,你当识时务,莫要得寸进尺。”
棠溪闻言,顿时怒火中烧,愤慨道:“我得寸进尺?我岂敢如此。我不过是皇上亲封的小小县主,出身庶民,难登大雅之堂。
郡主召我医治,是抬举于我,即便我救了她一命,她要欺辱我也是我的福分;公主教我规矩,亦是我命好,我自当感恩戴德。更感激王爷屈尊莅临,只是棠溪福薄,实难承受这般荣耀,还请王爷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