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曦激动的将那封情报抽出来,违反规定,私自将情报拆开。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李元英的消息。
握着纸张的手微微颤抖,信件上的内容是加密过的,等她解密后,等看清上面的信息,几乎要哭出来。
小沛将军有消息了。
沈念曦顾不上其他,扔下手边的东西,就往外跑,她得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荀亦。
跑到门口的地方,她停住了脚步,想了又想,将情报细细的卷起来,插进了自己的发髻当中,稍微整理了表面的发丝,稳步往外走。
细作站的同僚看见她,出声问道:“沈念曦你去哪?”
沈念曦神色如常,平静道:“头有些晕,出门看郎中。”
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后轻飘飘传来一声。“站住!”
如今的细作站是楚千执统管。
沈念曦身子一僵,停了脚步。
楚千执走上前来,目光冰冷阴沉。“沈念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沈念曦不敢看她,一味地低着头,紧张的吞咽,她的脑海中百转千回,忘了什么?
一瞬间,她瞳孔震动,那封带着小沛将军名字的信封,方才她太过激动,应该是落下了。
楚千执指尖夹着那枚信封,轻轻拍在沈念曦稚嫩白皙的面庞上,冷笑道:“就你,也配当细作?信件呢?”
“我也不知道。”
楚千执一把钳住她的脸颊。“不知道?你觉得你能糊弄得了我?”
沈念曦眼眶微红,她是真的惧怕楚千执,李元英与楚千执的过节,她在承平那里也听说过,她知道,这封关于李元英下落的加密信,绝对不能让楚千执发现。
她咬咬牙,一把推开楚千执,抬脚就往外跑。
楚千执漫不经心的一笑,吩咐道:“抓住她,关禁屋!”
···
“这时辰,沈姑娘也该回来了吧?”蝉衣问。
承平点头。“差不多这个点就该到家了。”
细作站离相府就一条街的距离,最开始承平每天都去接送沈念曦,后来沈念曦嫌麻烦,就不让他接送了。这半个月平平安安的,也没出过什么事。
“今晚吃什么呀?”梁微末在一旁摇着躺椅,嗑着瓜子。
近一年,汴京的贵女们,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能跟她玩到一起去的人不多了,许清渃嫁去了外地,冯迟温最近跟白沐川倒是走的很近,也没时间搭理梁微末。
梁微末如今无事一身轻,见蝉衣经常来相府找沈念曦,她也跟着一起来了。
沈念曦性子耿直,正对梁微末的脾气,几人相处的还不错。
蝉衣道:“清河让厨房炖了鱼汤给我们。”
梁微末道:“鱼汤也行,我也该补补了。”
承平放心不下沈念曦,站起身。“我去街口迎迎她。”
承平这一去就是大半天,天都黑了,焦急的跑回来。“念曦好像丢了!我得去禀报丞相。”
蝉衣站起身。“什么?”
梁微末蹙眉。“站住,你先仔细讲清楚。”
承平的汗都下来了。“我方才见等不到念曦,就去了细作站,结果细作站的人告诉我,念曦早就已经回来了,我沿街找了好几圈,都没寻到她,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梁微末道:“你去跟河清说一声,让河清去禀报丞相,你跟蝉衣还有我,再去一趟细作站。”
蝉衣跟了梁微末多年,几乎一瞬间就揣测到了她的意思。“小姐,您是怀疑······”
梁微末骂道:“那楚千执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人一同去了细作站,今日也怪,晚上当值的人是平常的数倍。
梁微末往里走,被看门的伸手拦下。“机要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梁微末反手就是一巴掌,骂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门倌捂着脸,低着头。“梁,梁站长。”
“楚千执呢?叫她出来见我。”
门倌道:“楚站长不在这儿!”
梁微末的暴躁脾气根本忍不了一点,指着门倌。“我看你是巴掌没吃够,我如今不在细作站,你们就真以为我耳聋眼瞎?”
门倌冷汗涔涔,还是硬着头皮拦。“您已经卸任,按照规矩,这个地方,您是在不该踏足。”
蝉衣面无表情的开口。“小姐,今日开不开杀戒,您一句话。”
蝉衣也算是顶级高手行列的,细作站里面虽然有几个高手,但是根本不是蝉衣的对手,况且承平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