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元英背上背着一个人,手里还拖着一个人,身材魁梧的班信都忍不住心中感叹:这姑娘劲儿是真大呀!
他转身招呼来一个人,指着李元英。“去帮她一把,顺便······”
话说一半,班信看清了被草席裹着的女人,顿时一愣。“大嫂?”
萧洄也神色一正。
乌泱泱过来四五个人,给李元英团团围住。
李元英不知道对方什么来意,后退着,扭头要跑,一只修长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抬眸看去,就见面前的男人,生的俊眉朗目,皮相顶好,皮肤瓷白,左眉处有道泛白的疤,让他的气质带了几分生野。
草席卷着的女人已经被妥善的带走。
萧洄攥着李元英的肩膀不松手,一脸严肃。“你带着个尸体准备去哪?”
阿廖脸色跟生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萧洄这种杀惯了人的,甚至不用去探脉,一眼就看出了阿廖已死。
李元英皱着眉不说话。
萧洄也皱眉,问:“哑巴?”
李元英还是不吭声。
“你腿上的伤很重。”
听到萧洄这样说,李元英后知后觉,低着脑袋去看腿上的伤。
这一低头,只觉脑袋肿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在萧洄的注视中,李元英两眼一闭,带着阿廖一起,摔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萧洄蹲下身子,用指尖拨开覆盖在李元英脸上的碎发,一张白净的,清丽的过分的脸,露了出来。
萧洄嗓子里溢出一声笑,站起身,吩咐手下:“把那男人埋了,找程先生来,给她看看伤。”
···
河清看着面前金碧辉煌的长生殿,忍不住感叹。“短短三百年,就已经是沧海桑田。”
白须教不仅传教敛财,还干着挖坟掘墓的勾当,眼前这座长生殿,就是白须教用恴王的陵墓所改。
传说恴王生前敛尽天下财富,死后为了保住这些财富,将陵墓修在了大山之中。
荀亦的探子一直没有探听到长生殿的具体位置,一是因为那些信徒对白须教极其虔诚,宁死也不肯说。
二是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因为地壳运动,恴王陵墓周围的山体崩塌,陵墓也跟着暴露在了阳光下。
这边深山林密,鲜少有人踏足,给白须教改造陵墓,建立长生殿提供了条件。
荀亦等人赶到时,长生殿内外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地牢里残留的血迹,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状。
河清蹲在地上,检查血迹,随后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洒在上面,等药粉充分反应了,他看明情况,站起身对荀亦道:“丞相,按照血和药粉的反应状态,这里的打斗应该是发生在三天前。”
海晏重重叹气。“来迟一步。”
河清恨不得上去捂海晏的嘴,他看着荀亦苍白的脸色,劝慰道:“我们得到的消息不算准确,小沛将军不一定真的在这呆过。”
地牢里的鲜血痕迹触目惊心,让人不敢深想。
荀亦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身体像是突然被人抽空了力气。
过了好半晌,他哑声道:“回吧!”
沉重的脚步刚迈上两阶楼梯,就见荀亦身子一晃,往下栽倒,河清海晏一惊。
“丞相!”
···
金楼包间内。
“荀亦带人出了城,是不是小沛有线索了?”白沐川问面前的沈念曦。
沈念曦穿了一身红色冬装,衣服上走着金边金线,她本就生的漂亮,此时明艳的像朵大牡丹花。
听到白沐川的话,她嘴巴一撅,一脸不屑,你还好意思问的神态。“你都已经撤兵了,现在还问小沛将军做什么?不觉得有些迟吗?”
眼前的沈念曦,讽刺其人来活脱脱另一个李元英。
一旁的冯无间道:“沈姑娘,慎言!”
白沐川抬手制止冯无间,他并没有生气,今天脾气好的过分。
“那我不问小沛,问你。”
荀亦出城干什么,白沐川要是有心,也是能打听到的,没必要从沈念曦这里问。
“问我什么?”沈念曦蹙眉。
“问你有没有俘获荀亦的心。”
沈念曦一怔,红了脸,推开了要给她添茶的侍从,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白沐川施了敷衍的礼。“我还要回相府理事,就不与白将军闲话了!”
沈念曦毕竟曾经是贵族出身,会一些打理家事的手段,加上她很能干,相府现在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