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别的军令给我?”
韩暹面色更傲:“我等急行军至此,军士疲饿。舒相可多宰些豚羊鸡鸭,分与军士。”
“再给我二人准备美酒。至于舒相你,守好你的谯县就行了。”
舒仲应也瞧明白了。
杨奉和韩暹虽然奉命去奇袭小沛,但压根不用来这谯县。
匪性难改,跑来谯县混吃混喝了。
虽然很不爽两人,但舒仲应还是宰了豚羊鸡鸭款待。
“城中可有妓否?”
吃饱喝足的韩暹又问出了个下半身的问题。
舒仲应眉头紧蹙:“两位将军不是要奇袭小沛吗?为何要在谯县耽误?”
“本相自掌谯县,就令城中妓归田了,本城无妓。”
韩暹猛地一拍桌子:“舒仲应,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圣人。没有妓你就去找几个女人来。”
舒仲应强忍怒火:“韩将军,这里是谯县,我是沛相!”
“我好意酒肉款待,你却要提出非分之想。真以为我会怕了你?”
“若在谯县耽误影响了大将军的谋划,你吃罪得起吗?”
韩暹猛地按住了刀柄。
“一口一个大将军,你以为我没当过大将军吗?若不是被曹操用诈取了巧,就凭你一个小小的沛相,也配在我面前站着?”
舒仲应冷笑:“你当的是伪汉的大将军,可不是大仲的大将军。”
“听韩将军这意思,这是在大仲受了委屈?可你就算再投伪汉,也当不了大将军。”
“曹操也容不下你啊。”
杨奉按住韩暹的手,面有笑容:“韩将军醉了,这心头也不痛快,请舒相见谅。”
“我们这就去小沛,不会在谯县耽误军务的。”
舒仲应见杨奉客气,也不再计较:“我也不是器量狭隘的,既是醉话,我权当没听见。”
“我还有要事,就不陪两位了。”
舒仲应一离开,韩暹的怒火又上头了:“杨奉,你拦我作甚?”
“袁术轻慢你我,张勋轻慢你我,如今区区一个沛相,竟然也敢轻慢你我。”
“这大仲的官,当得可真憋屈!”
杨奉脸色一冷,笑容也不再有:“忍一忍吧。你我既为先锋,若得徐州便是头功。”
“哪怕袁术和张勋再轻慢你我,也得认这功劳。”
“否则袁术和张勋难以服众。”
“兵贵神速,穿过芒砀山就可以直接抵达小沛,的确不适合谯县耽误。”
韩暹抽刀,一刀砍断了桌子:“等得了徐州,我必杀了舒仲应,以泄心头之恨。”
见厅中有银器,韩暹又一个个拍扁,又用布一裹,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等舒仲应回头看见狼藉的客厅,以及被顺走的银器,气得脸色铁青:“贼就是贼,贼性不除。也不知道明上和大将军为何要用这两贼人当先锋。”
杨奉和韩暹一路昼伏夜行,来到了芒砀山地界。
看着芒砀山的崇山峻岭,杨奉不由蹙眉:“此地险峻,极易藏兵,不可大意。”
韩暹不屑一顾:“的确是个藏兵的好地方,可也得有兵可藏啊。”
“你我昼伏夜行,沿途除了舒仲应外谁也不知道我们的目的。”
“除非舒仲应通敌,否则此地又岂会有伏兵潜藏?”
“就算舒仲应通敌,吕布又岂会比我们先到芒砀山?”
“夜间行军本就疲累,再让军士警戒,也太折磨人了。”
“只要今夜穿过芒砀山,然后再休憩一日,就可以趁夜直抵小沛,小沛就尽在掌握了。”
杨奉迟疑不定。
能从白波贼混到今日,杨奉靠的就是一个谨慎。
见杨奉迟疑,韩暹又道:“瞧你这胆子,既然你怕有伏兵,那你我分兵,我走前你走后。”
“若有伏兵,必会将你我从中切断,正好中我计。如此,伏兵可破。”
杨奉点头:“山路险,即便没有伏兵,也不可大意了。”
韩暹嘁了一声,带头往芒砀山而走。
杨奉扫了一眼左右,暗令亲卫警戒。
砀县废城。
斥候急急来报:“禀骑都尉,芒砀山有火光,似有人夜行。”
张辽吃了一惊:“有多少人?”
斥候不假思索:“观其火光,恐怕有三千人。”
成廉亦是惊讶:“三千人不来打砀县却要趁夜去走芒砀山,这是奔着小沛去的。”
张辽眉头紧蹙:“小沛虽有驻兵,但若遇奇袭,曹性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