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集中化的管理,尽可能的让这一百二十户乡民能种出更多的粮食来。
刘标以前在罗家村的声望,让罗家村的乡民对刘标的安排没有任何的怨言。
跟着罗家村南下的其他乡民,虽然对屯田有些抵触,但听到罗家村乡民那高昂而热血的欢呼,这心中的抵触也少了几分。
在人性上,许汜的眼光的确很毒辣。
若无罗家村对刘标的信任和支持,纵是刘标也很难推行屯田令。
刘标一开始只是分发《告诸县民户书》,而不是直接分发《屯田令》,也是考虑到百信对屯田的抵触。
自有屯田以来,屯田令就不是一项利民惠民的政令。
绝大部分的屯田令,都是通过军事化管理将人视为牲畜牛马,尽最大可能压榨其劳动价值的残忍政令。
比起豪门大户中的佃农,更不把人当人。
剩下的小部分“仁慈”的屯田令,也仅仅只是“同行衬托”,而非真的仁慈!
罗朴及罗家村等乡民的到来,以及府衙刻意的宣扬。
一传十,十传百,刘标善农术且又乐于授业的名声,也逐渐在彭城国散播。
民心依附,这政令才好推行。
袁涣不由惊叹:“真没想到,刘公子你竟然还藏着这一手!如此一来,彭城国的秋种和屯田,就可以顺利开展了。”
“这小沛罗家村的村民会迁徙来彭城,莫非也是刘公子你一早就预料的?”
刘标谦逊而笑:“曜卿公过誉了,能测未来的是神,不是人。”
“古语有云: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我只是在根据时期和事情的不同去改变行事的策略和处理问题的方法。”
“谈不上一早预料。”
袁涣点头:“‘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语出前汉桓宽所录《盐铁论》。”
“刘公子虽然不治经典,但对诸贤经典又多有涉猎,能博采众长,又能付诸于用,难能可贵啊。”
刘标笑而不语。
这都是前世托了生在盛世的福。
只是下一刻,袁涣话音又转:“世治则礼详,世乱则礼简,这其中的分寸在于临时斟酌。”
“虽然这世道不太平、难以推广礼仪,但是否要尊礼在于个人是否有心而非世道是否混乱。”
“刘公子若能再在‘礼’上博才众长、且付诸于用,今后必能成为德才兼备的当世大儒。”
“如此,也不会枉费了刘使君对刘公子的殷殷期待。”
又谈礼!
刘标嘴角抽了抽。
自从袁涣来到彭城后,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对刘标授礼教诲,理由是:“老夫不能辜负了刘使君的信任”。
刘标对学“礼”,是全无半点兴趣。
袁涣授的“礼”,可不仅仅是简单的与人和善、举止有礼,还要让刘标将古贤的“礼”全都学了,且能博采众长、付诸于用。
用后世的话来讲:得让刘标在“礼”这个专业上拿个知名大学的“博士”学位且能对着一群“研究生”授课。
这要求,也忒高了!
刘标寻着理由推诿:“曜卿公,诸事有轻重缓急,这在‘礼’上的博采众长,且等世治了再学也不迟。”
“算算时间,温侯也快抵达彭城了。”
“彭城国民户不到万户,青壮又少,即便屯田也产不了多少的粮食。”
“想要让军中将士自给自足,不能依靠民户,只能开辟良田行军屯之法。”
“只是这军屯不同于民屯,拿起了刀剑的农夫,想再卸甲归田并不容易。”
“曜卿公得设法约束才行。”
没有受过思想约束的兵,军纪不会比匪强多少。
吕布的兵亦是如此。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拿起了刀剑,习惯了劫掠,想再回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是很难的。
去给吕布的兵讲“家国情怀”“忠义仁信”,就如同孔子说盗跖,不仅说不过,还得被怼。
刘标还没天真到这个程度。
袁涣不假思索:“刘公子,你才是农都尉!怎么军屯,干老夫何事?”
哼哼哼,又想忽悠老夫。
你这心思坏得很,别以为老夫会上当!
老夫看你还能说出什么道理来。
刘标凑近一笑:“曜卿公,你这话就不对了。”
“我虽然是农都尉,管的是屯田事,但我位卑职低,管得了屯田管不了军啊。”
袁涣头一偏:“老夫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