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初一,兄弟做十五,咱谁也别怪谁,要怪就怪林朝阳这小子太贪心!”
谢靳被他的怪异举动弄的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成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老谢,你啊,聪明反被聪明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
“什么意思?”
“老江是不是跟你说他八千五要拿《高山》的改编权,朝阳没给?”
“是啊!”
谢靳看了看成荫,又看了看江怀延,再看了看一旁心虚的林朝阳,脑海中生出一股明悟来。
“好啊,你们……”
林朝阳连忙摆手,“跟我可没关系,我可没让他抬价!”
江怀延理直气壮道:“你这回来我们燕影就是目的不纯,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靳指着江怀延,心里既愤怒、又委屈,还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多花的钱是让你买个教训,你这回可是伤了老兄弟们的心。”江怀延倒打一耙说道。
“我呸!”谢靳气的差点跳脚,“你好意思伤心?你们做局骗我,你好意思伤心?”
“是不是你先跟我们耍心眼的?”
“就是就是,老谢,这事怎么说你都不占理!”
……
几个加一起二百多岁的老同志吵来吵去,自然是吵不出什么结果的。
一旁的林朝阳看着这样的场面嘿嘿直乐,鹬蚌相争,我钓鱼佬永不空军。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几人立马把矛头对准了他。
两家制片厂竞争的这么激烈,罪魁祸首就是他。
“今天这顿饭我请了!”
挨了半天数落,林朝阳最后用一句话平息了众人的怒火。
毕竟,稿费付的再多那也是公家的钱,酒喝到肚子里,可实实在在的是自己的享受。
这帮老同志,觉悟还是太低了!
请影坛四老吃饭,这帮人多少是带了点私人恩怨,点菜专捡贵的点,喝酒只喝西凤,尤其是谢靳,喝杯酒都能喝出咬牙切齿的劲来。
“你还打算一顿饭把钱都喝回来啊?”林朝阳看着谢靳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忍不住挖苦了一句,他这话无疑是在谢靳的伤口上狂妄的撒盐。
谢靳仰着脖子干了一杯酒,看向林朝阳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危险气息。
“剧本好好写,写的不好可得多改几遍。”
听着他赤裸裸的威胁,林朝阳没有丝毫担心,“钱都收了,改稿不是应该的嘛,您别嫌我改的慢就行。”
“你小子……”
谢靳计划今年就拍完《高山》,当然不可能留出多少时间给剧本,所以林朝阳有恃无恐。
见着谢靳吃瘪,江怀延幸灾乐祸,谢靳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痛宰了林朝阳一顿后,谢靳带着几分郁闷和心疼离开了燕京。
谢靳走后,林朝阳花一天的功夫把正在创作的小说收了尾,也顾不上把稿子发给哪个杂志,便投入了《高山下的花环》的剧本撰写工作。
拿了钱就得办事,他这个人,原则性是很强的。
他不着急发小说,有人着急。
2月3号,这天林朝阳不值班,正在家里奋笔疾书,门口保卫打来电话说有人来家里拜访,来拜访的是刘昕武和王世敏。
“你们可是稀客啊!”
见到刘、王两人,林朝阳热情的招呼道。
三人寒暄了一会儿,林朝阳才问起了两人今天登门的目的。
刘昕武说道:“我听说你的新作马上要出炉了?”
“听谁说的?”
“李拓。”
“我就知道是他。”林朝阳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又说道:“刚写完。”
刘昕武顿时激动了起来,“没许给别人吧?”
“没有。”
“给我们《十月》吧。”刘昕武眼神灼热的望着林朝阳。
“这个嘛……《收获》和《当代》方面对我这部小说都有意……”林朝阳露出沉吟之色。
认识好几年了,刘昕武认为自己是了解林朝阳的,心知对方犹豫的原因八成是因为稿费。
他跟王世敏对视一眼,两人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
见王世敏点了点头,刘昕武说了一句,“稿费方面好商量。”
林朝阳脸上轻快起来,“我跟《十月》还是很有缘分的。当年《高山》要不是部队方面非得给《人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