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许青满买的这一大包零食,被鹿枕溪以“我帮你验验这货纯不纯”为由,先挑了包看起来最好吃的走。
许青满买零食不会买辣条,其中以薯片居多,各种各样味道的薯片,或者同味道不同牌子的薯片。
她拿了,她不吃。
她只是说那包她想吃,然后放在零食架上。
还挺霸道的。
许青满挺想问她哪包不想吃?
不用问,他都知道,是哪包都想。
下午。
鹿枕溪的虎皮蛋糕毛毡已经有了个不错的模样,大体的形状是出来了。
现正把虎皮蛋糕本猫摆沙发上,给毛毡补颜色,时不时揪一缕猫猫毛发下来。
大多数时候还是用买来的羊毛毡的线。
家里就这一只橘猫,揪多了橘猫是要变成无毛猫的。
无毛猫不好看,长得跟个破坏神比鲁斯似的,还没法rua。
无法想象搓猫猫头是直接搓皮肤而没有毛发。
撸猫不就图一个软乎乎的毛发么。
不过可能有些人确实就是喜欢无毛猫那个毛发和手感。
但是他们不喜欢。
所以当鹿枕溪再一次将魔手伸向虎皮蛋糕时,蠢猫还没反应,许青满先一巴掌拍了过去。
挡住了。
鹿枕溪抿了抿唇:“……”
她说那是下意识动作,其实她根本不想揪的,许青满会信吗?
她去拿自己的橘黄色毛线。
虎皮蛋糕保护协会今天开始正式成立,会长兼唯一会员许青满对揪虎皮蛋糕毛发一事表示强烈谴责。
明明猫就在身边,但没法揪毛,这事挺糟心的,鹿枕溪的创作欲望没了。
好吧,其实就是看见自己戳出来的东西跟这猫长得有一点点不像,稍微有些挫败感……是这猫长得和羊毛毡不像!
为什么它就不能照着自己戳的羊毛毡那样长呢。
许青满抬眼,看见鹿枕溪收拾好东西,那个还没完成的毛毡收到一个猫猫碰不到的柜子里锁了起来。
“不弄了吗?”许青满问她。
鹿枕溪:“没有创作欲了。”
“身为艺术家,我们不可以只有在有创作欲时才去创作,就好像我们做老师的不能只有在想上课时才去上课。”
许青满把虎皮蛋糕抱走,放回它自己窝里睡。
天天窝沙发上睡觉,最近这段时间清理沙发的频率都高了起来。
太麻烦了。
顺手拿了清理猫猫掉下来的毛发的刷子刷沙发的鹿枕溪:“……谁是艺术家?”
“你。”许青满伸手指了指她。
“咳……”鹿枕溪扬起下巴,“算你有眼光。”
“算我有眼光。”许青满也说。
虽然他的本意不是要夸鹿枕溪,那个戳出来的毛毡真的很难让人违心去夸。
这虎皮蛋糕要是再聪明点都要指着自己看向那个毛毡问“我?”。
嗯,那当然是它。
鹿枕溪说的,莫敢不从哈。
刚夸完人的鹿枕溪接了个电话,嗯……来自即将放假兴奋到模糊的姜麦麦。
“过几天出来聚一聚,我要放假啦啊啊啊啊啊!”姜麦麦兴奋到发出了灭掉世界的高音。
习惯开免提然后放耳朵旁边听的鹿枕溪:“……”
唰地一下手机迅速离耳朵一个手远。
“你要死啊!”
“我快活啦,尸斑都越来越淡了,我要诈尸啦!”姜麦麦在那边啦啦啦个不停。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鹿枕溪只觉得她吵闹。
嗯,是真的吵闹。
“聚吗?聚吗?聚吗?好不容易大家都有空欸。”
鹿枕溪赶紧说:“聚聚聚。”
“好嘞再见。”
电话挂了。
……什么叫尸斑都淡了?
许青满听着有点懵。
是不是该回老家的庙里求两张符给鹿枕溪带上,到时有什么不对直接贴她脑门上。
接了这一通电话以后,鹿枕溪莫名尴尬,大概就是替姜麦麦尴尬,感同身受,嗯……
所以她拿了串手串的珠子出来,连绳子都有好几根。
珠子从红的黄的绿的,石头的木头的都有。
许青满:“改行了?”
不玩毛毡了改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