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片之大,浅咬一口吃不下。
鹿枕溪宕机了两秒,很快判断出咬的太浅自己绝对会被噎死的。
然后许青满就要当寡夫了。
为了不让许青满变成寡夫,她小嘴一张。
连着手指也给吃了进去。
舌尖碰到了个不像薯片的东西。
然后她舔了舔。
许青满瞬间僵住。
那当然不是薯片。
谁家好人吃薯片还连着人家手指也给一起吃进去的。
含着许青满手指,鹿枕溪抬眼,无辜地看着他。
眼神澄澈清亮。
舌尖卷了卷。
“嗯哼?”
就是这一眼,让许青满想到了某些不好的东西。
薯片吃完了,无情的女人用完就扔。
继续戳自己的羊毛毡。
“呃……你……”许青满脑子懵了。
具体表现为语言能力丧失。
手指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鹿枕溪已读不回。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羊毛毡。
大胆的行为背后往往伴随着深深的后悔。
哦,那好像也没有后悔。
就是,人嘛,冲动过后总是要慌一慌的。
就好像第一次逃课。
担惊受怕的想会不会被发现,会不会被抓到,会不会被叫家长,被抓住了得写多少字的检讨。
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怕了。
次数多了,胆子就也大了。
看着湿漉漉一片水渍的手指,许青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正就抬起手闻了闻。
侧头发现鹿枕溪不可思议的眼神。
鹿枕溪:“??!”
(????????)…??
她是已读不回没错啦,但不代表真的就两眼不闻窗外事啊。
不是。
你这。
啊?
许青满:“不是,你先听我解释。”
鹿枕溪:“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
然后许青满也:“不是,这不是一种习惯吗?”
“不是,所以你为什么……”鹿枕溪表情一言难尽。
“算了你不用解释,我都懂的。”没等许青满说什么,她晃了晃脑袋。
没关系的,人嘛,有点怪癖很正常。
上次发现许青满是足控,这次发现许青满喜欢闻,呃……口水?
就当是开盲盒了。
你都懂什么了啊!
许青满有点小崩溃。
“不是,你先听我说。”
这事他真的可以解释。
鹿枕溪:“不是,你又说不是。”
许青满:“……”
这女人跟不是杠上了是吧。
“你先听我说。”
许青满撤回了一条不是。
“好,你说。”
鹿枕溪点了下头。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我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怪癖,而且我也不是谁的口水都闻的,就闻过你的,你前两天亲我脸的时候都已经在脸上留下口水了,所以我这个行为其实很正当。
“其实闻一下口水没什么,毕竟那些舌吻的人连对方的口水都吃下去了,亲密的行为中体液的交换是不可避免的,这与怪癖无关,就好像……”
许青满越说越顺畅,好像来到了课堂上在讲课文。
不一样的是,他这一大堆话不太适合在课堂上讲,不在语文老师的业务范围内。
鹿枕溪:“停!”
她把戳羊毛毡的工具放下,揉了揉自己的脸。
许青满被她叫停不说话以后,她好像能听见一种声音,她的心跳声。
鹿枕溪心跳得不算快,但很重,好像要响彻整个客厅的重。
不是,这讲的,什么亲密的行为,体液的交换……
害不害躁了!
“所以你说这么多,能不能总结一下?”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没听懂。
考考你。
许青满点了下头,“总结起来就是我刚才的行为很正常。”
看他真诚的眼睛。
鹿枕溪:“好的。”然后比了个“ok”的手势。
许青满是说,他喜欢她的口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