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你了!”
花言明正准备转身离去,玄青却叫住了他:“花言明,你等等,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花言明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向玄青:“小姐,有何吩咐?”
玄青道:“花柔有跟你一起来中州吗?她近来可好?”
花言明微微一怔,他没想到玄青还记挂着花柔,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了几分:“她还在藜州,我们的孩子年纪尚小,需要人照料,她无法随我一同前来。她也时常念叨着小姐呢!”
玄青一听,不禁感慨:“你们都有孩子啦!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记得你们在繁花会上缔结契约情形,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怎么这么快就有孩子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花言明微微一笑:“是个女孩,已两岁多了,活泼可爱,像极了她母亲。”
玄青闻言,心中更是欢喜不已。她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最终从发间拔下一支镶嵌着宝石的金钗。这支金钗工艺精湛,宝石璀璨夺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柳繁生,眼神中略带歉意:“你不介意吧?”
柳繁生轻轻摇头:“自然无妨。”
玄青这才放心地将那支金钗递到了花言明面前:“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相赠,这支金钗就当作是我对你女儿的一份祝福吧!还望你不要嫌弃。”
花言明有些惊讶,连忙推辞:“这怎么行呢?如此贵重的礼物,我实在不敢收下。”
玄青却态度坚决,花言明见此情景,便不再推脱,恭敬地接过金钗。随后,他再次向玄青行了一礼:“小姐的心意,我代柔儿及小女谢过了。”
玄青微微一笑:“不必多礼。待有机会,我再去藜州探望她们。”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我的好友林昔月和她儿子现居于藜州花迎宫,还请你们多加关照他们母子。”
花言明听后,连忙说道:“小姐多虑了。少主对林昔月母子极为关照,早已安排妥当,根本无需我们去关照。凡与小姐相关之事,少主皆视为头等大事。林昔月在花迎宫,专责照料宫中花草,工作清闲惬意。至于煜儿,少主更是特意指派了两名侍女专职照料。”
玄青沉默了片刻:“如此便好,多谢相告。”
花言明犹豫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难道小姐不想知道自己家人的近况吗?”
玄青微微一愣:“阿苒……她还好吗?”
花言明微笑着点了点头:“阿苒姑娘很好,她可喜欢藜州了。还有小姐的弟弟,他虽然年纪尚轻,但天资聪颖,极有经商头脑。如今,藜州的药材生意都交由他负责,他打理得井井有条,颇得人心。”
玄青抿了抿唇:“多谢相告。”
花言明深深地看了玄青一眼,再次向她行了一礼,随后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玄青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柳繁奕定定地望着玄青,剑眉紧皱:“王安之到底安的什么心?他为何要做这些?难道是想用你的家人要挟你吗?”
玄青眸光微微一黯,她望着跳跃的火苗,沉默了片刻:“他应当不至于如此卑劣……或许,他只是良心不安吧……”
柳繁奕轻哼了一声:“将你从太芜院掳走,囚禁于湖心岛,这还不够卑劣吗?”
玄青怔了一怔,低下头,避开了柳繁奕锐利的目光:“你何以断定是他所为……”
柳繁奕的眼神愈发犀利起来,他直直地盯着玄青,毫不留情地追问:“除了他,还有谁能有如此手段和动机?”
玄青无言以对,柳繁奕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你不要轻易被别人的小恩小惠所迷惑。王安之对你的好并非出于真心,你无需为此感激涕零。你要记住,他想要的,可是你的性命!”他顿了顿,目光扫了一下柳繁生:“另外,我已查明,金羽灵鸟之所以会逃出鸟笼,飞往葬仙陵,是有人蓄意为之。此人精心布局,让你戴上散灵锁,从而丧失自保之力,再与王安之里应外合,这才让他得逞。想必不用我点明,你应该也能猜到是谁了吧?今后,你务必要提高警惕,加强防范。”
柳繁生道:“繁奕,此事尚未有确凿证据……”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柳繁奕打断:“我又没指名道姓,你何必如此心虚?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吧?”他站起身来,一脸不耐地挥了挥手:“我真是懒得再管你们了!我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成亲了,真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