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司礼监监牢,扔进血水中的宫女供词,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东西。
是他错了,不该给张忠活下来的机会,他总想着让张忠活着受些折磨,可对于张忠这种败类来说,地下才是他的归宿。
“咔哒”,是他又将箱子落锁的声音。
次日,他在养心殿只需当值半日,下午时去了一趟内书堂,为鱼浩告假,而后被八九岁的小太监们缠着,便又给他们多上了一节课。
手里卷着小太监们交上来需要他批改的课业,他打算去寻一下御马监掌印太监,却见内书堂必经之路上,沐雨慕正背对着他看青砖缝中的小草。
他唤了一声:“女史?”
百无聊赖的沐雨慕转过身来,“可算将你等出来了。”
养心殿附近是不准停留人的,因而她想寻凌凤宴,只能在他去内书堂授课的路上堵他。
冷不丁瞧见她,凌凤宴第一时间想到鱼浩,“可是鱼浩伤势加重了?”
说起鱼浩伤势沐雨慕也是蹙了蹙眉,她和安米洛赶去司礼监时终究还是晚了些,太监们已经打过鱼浩一轮了,就算都是皮外伤,也甚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