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侍女敬佩道:“太夫人果然深谋远虑。”
“谈不上深谋远虑,不过是以人心牵制人心罢了。”容太夫人揉了揉眉心,神情隐隐发涩。“伯府既已站队,如今已然没有反悔的可能了。”
自古皇位争夺之战,底下必然铺满了堆积如山的尸骨,可伯府平庸颓倾多年,最后这奋力一搏,也是不得不为之的选择。
是夜,兄妹俩悄悄地通过地道,见了一面。
“小九,祖母看来并不完全相信我们。”
“祖母也知道我们对她老人家的‘庇护’也不会百分之百当真。”容如花温和地道,“不过只要有利可图,祖母会愿意继续维系这份‘祖孙情深’的。”
“……这伯府,”容如诩苦涩一笑,苍白的脸上有着一抹澄澈的清明领悟。
“根本没有半点真正的亲情。”
“从根基就腐朽了的,就不需要指望太多了。”她轻声低语,摇了摇头,随即杏眼明亮地看着他。“二哥哥,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你千万要把握啊!”
“小九,谢谢你。”
她笑容憨甜如昔,哪还有半点与容太夫人虚以委蛇时的世故虚假。“二哥哥,好日子会来的。”
“嗯。”他鼻头有些酸楚,胸膛沸腾发热。
“接下来还请二哥哥暂且先这般……”她压低声音,叨叨叮嘱。
容如诩神色端谨地静静倾听着,最后点了点头,忍不住噙着笑摸了摸她的头。
“小九长大了,已经比二哥哥还强了。”
她脸上浮现羞赧之色,腼眺地道:“二哥哥谬赞了,这种种筹划的幕后功臣自有旁人,小九不敢承当的。”
“是……”容如诩迟疑了一下。“冠玉侯?”
她耳朵不禁悄悄红了,神色犹然宁静温柔。“往后时日长了,二哥哥自会知道该知道的。”
容如诩也没有再多加追问,他心中明白如今的自己虽然有九妹妹相助,可也只是初初出了泥泞的第一步,唯有藉由此次秋闱,才是真正的投名状。
待容如诩悄然自密道中离去后,容如花轻轻叹了一口气。
眼前蓦地一花,那个修长挺拔容貌清贵俊美的如玉侯爷又出现在自己跟前。
“阿琅哥哥。”她微带讶异,双眼却弯别荡漾了起来,满满欢喜地轻唤了声。
“你……近日不是领皇命出城去了吗?”
“坏小九。”计环琅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小小身子轻易地抱坐在臂弯上,漂亮的凤眼里隐有醋意横生,哼道:“怎么,有了亲哥哥,便不稀罕本侯了吗?”
她啼笑皆非,双手勾环着他的颈项免得掉下去。“阿琅哥哥别闹,快放我下来呀,我长大了,身子不轻了。”
“就你这浑身没几两重的,我的剑可比你沉多了。”他撇撇好看的唇瓣,不管不顾地将她抱到了榻边坐下,将她牢牢掌控在自己大腿上。
她的脸蛋在晕黄的油灯光影下绯红成了一团粉嫩娇艳,简直烫得慌,有些忐忑不安地挣扎着想下来。“阿琅哥哥……”
他忽然闷哼了一声,警告道:“别动!否则哥哥可憋不住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有着隐忍难耐的深深欲望。
憋不住什……
她脸上闪过一丝迷惑,可当屁股底下感觉到猛然贲起的某个硬邦邦长物时,瞬间像被逮住的小动物般傻楞僵住了。
容如花的杏眼睁大,小脸涨红如熟透了的丰润红艳艳浆果子,一动也不敢动。
和府医伯伯学医多年,她熟谙天地草木和动物的药性和结构,又如何不知道女子与男子之间最大分别……的构造?
可、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感觉到又是另一回事啊!
以往阿琅哥哥就算也是将她抱在腿上,可是、可是也没这么靠近……那、那物的……
哎呀!
她小脸滚烫通红,战战兢兢嗫嚅道:“哥哥放、放小九下来吧,我、我们不能——”
他紧紧将她搂在怀里,面庞深埋在她宁馨的肩窝,瘠哑的嗓音温柔却带着一丝隐忍的痛楚。
真想……狠狠地将她压在榻上恣意深吻、缱绻收拾一番!
可是他也心知这般定然会吓坏、惹恼了他的小九。
好半晌后,计环琅终于压抑下沸腾勃发的浓烈渴望,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拍着她僵硬紧绷的纤瘦后背,低声道:“别怕,哥哥不会吃了你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至少,这一团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