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她的脑袋僵化了,面对这有点暧昧又厘不清头绪的氛围,她的脑子全然没办法思考,只感觉一股热气不断由脚底冲上脑袋,几乎让她热晕过去。
“我问你想喝点什么?”段于伦见她两眼呆滞、脸色绋红,不觉好笑的挑高眉尾,并戏谑的逗弄道:“Cofee,teaorme?。
听出他话里的挑逗意味,叶郁甄几乎要尖叫了,但她只是困难的吞了下口水,小手紧抓着皮包的背带,故作镇定的回答:
“随、随便。”
“随便其实一点都不随便,反而是世界上最难选择的东西。”
段于伦忍住笑,自在的走到她面前,作势捧起她灼热的脸。“还是我帮你决定?就me喽?”
“me……me你大头啦!”叶郁甄见他的脸又靠了过来,霎时理智迅速回笼,一记铁沙掌将他的脸给转到一边去。
“不是要送我回家,干么把我带到你家来?”
平常她穿惯了舒适的裤装,整个衣橱里几乎没有裙子,现在穿着这裙摆超长的晚礼服,感觉怪别扭的,若不是为了工作需要,打死她都不会去穿这种衣服。
“我是为你好。”段于伦也不恼,将她按坐进沙发里,然后大刺刺地抬起她的脚。
“你干么?”
她吓坏了,忙不迭用手压住大腿,以防礼服裙摆走光。
“在我面前你不用装坚强。”他睐了眼她磨破的后脚踝和裤袜。“很痛吧?”
“你……你怎么发现的?”噢,天啊,她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眸,完全没想到他竟会注意到自己的脚踝受了伤。
那双高跟鞋根本不合脚,磨得她痛死了
她平常几乎将高跟鞋列为拒绝往来户,因为行动起来不方便,但为了凋查这个外遇案,为了配合对方的身份地位及出入的场所,向来祟尚舒服的她又是穿礼服又是踩高跟鞋的,想想她的牺牲可真大呢。
“你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而且一上车就脱下高跟鞋,只要有点脑袋的人都不难发现。”他起身拿来医药箱,并拿出小剪刀将磨破的裤袜剪得更开一些。“我用优碘帮你消毒,你忍着点。”
“噢。”她做了心理准备,但在伤口触碰到优碘时,她仍猛抽气,整个身体几乎僵化成石。
“还好吗?”他蹙眉睐她一眼。
“还、还可以。”没有想像中的尖锐刺痛感,她会叫纯粹是心理痛——印象中伤口搽药应该会很痛,好在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
“嗯。”他为她涂上微凉的药膏,然后仔细的在伤处贴上保护的OK绷。“碰水没关系,我用的是防水OK绷。”
“谢谢。”真没想到他是个这么细心的男人。
“为女朋友服务是男人的责任,你不必跟我客气。”他咧开嘴笑,起身将医药箱放回置物间。
她微微赧红了脸,还是不太习惯他们关系的改变。
她知道是自己亲口答应跟他交往的,但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她,突然多出一个男朋友,坦白说,她需要时间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