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他对张东凯说:“有时间我再看,你可以出去了。”
“那我先出去了。”
张东凯点头之后便转身开门离去,临关门前,对办公室里的葛湘婗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再电话联络。
葛湘婗笑着点了下头,向他挥了挥手道别。
诸星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将月刊样版放在桌上,然后拿起挂在办公椅椅背的西装外套穿上。
“走吧,吃饭去。”
诸星彦领着葛湘婗到一家装潢雅致的西餐厅吃饭,席间他没问过半句有关张东凯的事,本来嘛,人家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若他多嘴地追问什么,岂不显得他大惊小怪?他可不想在她面前丢这种脸,虽然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在意。
“对了,你学校的课程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算算时间她应该快毕业了,他吃掉盘中最后一口菜肴后,抽了张面纸擦拭嘴角时顺口问道。
“结束了啊!等毕业舞会完就等着领毕业证书了。”所以接下来都不用再去学校了,可以待在家里准备开始找工作。
诸星彦顿了下,微扯嘴角。“对耶,我都忘了还有毕业舞会这件事。”
“不是吧你,未老先衰喔?”葛湘婗大刺刺地取笑他。
他耸了耸肩。“我都毕业四年了,人很容易被现实生活磨去许多记忆。”
现在他脑子里充塞的全是工作上的事,除了她还能占去他部分的脑容量,其余的没什么值得他在意的事。
“说得你好像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好似对人生已经没有太大的期待,实在很糟糕耶!葛湘婗蹙眉白他一眼。
“哈!差不多了吧!”心态上偶尔真有苍老的错觉,他不觉笑道。
“最好是啦!父母在不言老,况且你还没娶老婆,你想让诸星伯伯砍死你喔!”她翻翻白眼,不忘提醒他诸星云——也就是诸星彦的父亲——有多严厉。
听说诸星妈妈在生诸星彦的时候难产过世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迁怒的关系,诸星伯伯对诸星彦特别严厉。
她还记得小时候,每当诸星彦犯错,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被诸星伯伯罚跪好几个小时,有时连诸星伯伯自己都忘了在处罚他,跪到他后来连站都站不起来。
有一次诸星彦忘了把考卷拿给家长签名,被老师写在联络簿里,回来后他被诸星伯伯罚跪在自家院子前,说他那么小记性就那么差理应被罚,之后诸星伯伯就生气出门了。
由于诸星家与葛家就住在对门,诸星云和葛家主人葛庆章又有相同的兴趣,每到假日会一起相约打小白球,而诸星家没有女主人,男主人不在时就只有诸星彦一人在家,为避免诸星家临时出状况没有大人在家,因此诸星云习惯留一份备用钥匙在葛家,麻烦专职家庭主妇的葛妈妈有空时稍微帮忙注意一下。
那日天冷,葛妈妈心血来潮,烤了香甜可口的甜饼给葛湘婗当点心,顺道就送了些到诸星家要给诸星彦吃,这才发现他被罚跪在院子前,早已冻得全身僵硬……
“天啊阿彦!你在这里跪多久了?身体怎么冷成这个样子?!都快冻成棒冰了!”葛妈妈紧张得差点没将手上盛着甜饼的盘子给扔了,忙不迭地上前搀扶那脸色发青的孩子。“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