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友挥手道别后,他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在台北租的房子,一打开门却没看到她。
“韵如?你在哪里?韵如?”
他找遍家里各个角落,始终不见她的踪影。
他跌坐在床沿,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就这样等了一天、两天、三天……仍未见到她的踪影。
手机不通、没来上课、搬家,她朋友不知道她去哪儿,就连请征信社调查都找不到她,张韵如这个人就像从世界上蒸发似的。
直到十年后……
严鑫做完笔录后走出警察局,在门外伸了个懒腰——
真该死!早知道就不要多事,笔录搞了超久,有够累的!
但很显然的,她和那名施暴者间的问题还没解决,等他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再考虑要不要和对方和解吧。
“谢谢你。”
韵如跟在他身后走出警局,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感谢。
严鑫挑挑眉,低头看看手表,再睐了眼红肿的指关节,不禁嗤笑了声。
“搞到这么晚,还把我的手给弄伤了,就换来你一声谢谢?”
所谓狭路相逢,再遇到她,发现她不但好好的,还装出一副生疏的模样,惹得他心中一把火,根本没打算给她好脸色看。
“你……”张韵如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颗心揪在一块,难堪且赌气地顶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样的报偿?只要你说出口,我都答应你。”
严鑫微愣,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什么事都答应吗?”
“嗯!”她想也没想便用力点头。
“既然你有这等决心,那我就不客气了。”严鑫觑了她一眼,拿出车钥匙,轻轻地丢下一句话。“跟上来。”
现在时间太晚,他也有点累了,横竖是她自己要报答他的,先等他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醒来再说。
韵如心口一紧,咬咬唇,跟上他的脚步。
经过这几年的时光,他变了……
变得咄咄逼人且难以接近,她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只知道不只是他,连她也变了,韵如叹了口气,只能感叹造化弄人,让两人在这个时刻重逢。
“上车。”
他按了下轿车的中控锁,兀自开门上车,并命令她也上车。
张韵如迟疑了下,颤着手将车门打开,弯身坐进车里。
“现在要去哪里?”她上车后轻问。
“你说呢?”
回家睡觉啊!这时间不睡觉能干么?当小偷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张韵如显然被他的冷言冷语气到,学他说起话来不带有一丝温度。
“你的意思是,随我高兴到哪儿就到哪儿?”
他挑眉,漂亮的眼里盈满了怒火。
如果她什么都无所谓,又何必央求他救她?简直莫名其妙!
“嗯,我说过你要什么报偿都行,所以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虽然感谢他出手相救,但一口怨气卡在胸口,她懊恼的反呛道。
谁叫老天爷偏偏安排由他救了她?既然承诺了就得做到,即便她心里真有点意见,也因和承诺相抵触而烟消云散。
“冲着你这句话,那就到我家坐坐吧!”他踩下油门,以极快的车速往住处驶去。
他好生气,气恼她竟不为多年前的行径稍做解释!更可恶的是,她竟然到现在还能左右自己的情绪?!
很好,既然她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那他就给她一个绝佳的机会。
最近奶奶吵着要他找个对象不是?他正愁找不到人选,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就别怪他无情!
太生气的下场,就是右脚不自觉用力踩下油门,车子如箭矢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奔驰,他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韵如一愣,反射性地抓紧侧边的扶手。
他的开车技术虽然很好,但车速太快了,害她怕得要命,担心他这样开车会出意外。
好在一路平顺,十分钟左右,严鑫已从警局飙回住所。
“下车。”
将车停好后,他命令了句便兀自下车。
韵如踉跄地下了车,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脚软得几乎快站不起来,她抬头看了眼他住的别墅——
和他以前住的地方不同,显然豪华许多。
“进来后把门带上。”
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就是没办法给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