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蒙蒙亮,温以缇便挣扎着起了身,原想偷个懒歇会儿,可一想到堆在案头的琐事,终究没了贪睡的心思。??小¤÷说a_~C$)M¢=_S?¨ ?&更?1新
梳洗后,她先往尚宫局去了一趟。站在廊下听着各处回话,敲打各司差事都上点心,莫要因循懈怠,出了岔子谁也担待不起。
稍作思忖,温以缇又唤来安公公:“你再去坤宁宫一趟,仔细问问皇后娘娘今日究竟有无空闲,若能召见,便即刻来回禀。”
安公公应声退下,脚步匆匆往坤宁宫去了。
而后她又召来陈司记,想商讨一番后宫的动静。不多时,陈司记便到了,身后还跟着个九品女官。
正是新任女官考核的头名曹承记,温以缇当初特意将她拨到司记司,由陈司记亲自带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要委以重任的。
这曹承记也确实争气,不仅伶俐通透,做起事来更是稳妥周到,陈司记在温以缇面前没少夸她。
其余几位新晋女官,当初考核第二名的严女史同样被分到了尚仪局的司籍司,授了九品承籍。
第三名的秦清月,因意向在尚食局,便被安排去了司酝司,由温晴带在身边。
温晴不久后便要离宫,司酝司总得有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接手。叁叶屋 蕪错内容
至于第四名的四花与第五名的周婉秀,则按她们原本的意愿,留在了司苑司,做了承苑女官,继续打理园囿之事。
温以缇这般安排,原是因这次女官考核的头五名,实则都是她暗中属意之人。
此事虽难免有人猜到几分,或是隐约有所察觉,却终究没人敢摆到明面上说破。
曹承记果然没辜负这份看重,又或许是陈司记特意提点过,要她在温以缇面前好好表现,又或许是年岁稍长更显沉稳,几人商讨事务时,她思路清晰,对各项差事的轻重缓急了如指掌,显然已完全适应了司记司的节奏。
温以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点头,愈发满意。
之后陈司记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尚宫大人,您不在宫中这两日,尚宫局内倒还算安分,只是各宫的妃嫔们,动静却不小。”
说着,她示意曹承记补充。
曹承记上前一步,从容禀道:“尚宫大人,严承记递来的消息,司籍司这两日记下的,有妃嫔宫中近日常遣人往尚食局走动,采买的食材比往日多了三成,且多是滋补之物。有的嫔妃宫里这几日夜间总亮着灯,说是为皇后娘娘祈福,又借着探病的由头,往坤宁宫跑了三趟,总趁隙打听娘娘的脉案详情…”
除此之外,太医院的诊脉频次、司药司的药材出入、尚食局的膳食调配,但凡与坤宁宫沾些关系的动静,都被陈司记一一梳理汇总,尽数呈到温以缇面前。±o?白]马??书%¨院_;t \&?已?发?)?布>最?新`章·(节|
温以缇听着这些,脸上并无半分意外,赵皇后病重,各路人马的心思本就藏不住。这些动静,早在意料之中。
好在这些都攥在她的手里,没出什么岔子。看来把严承籍补到司籍司是对的,倒是个能干的。”
与陈司记等人商讨完,温以缇转头对曹承记道:“你去寻严承记一趟,带着徐嬷嬷一同去。”
说着,她看向徐嬷嬷,加重了语气,“重点还是我要的那些。”
徐嬷嬷连忙点头应下,她怎会不知,温以缇要的是什么。
还是得补充医书典籍,儿童读物这边差不多了,较为简单。但她要出的那本医书必须得谨慎,不只是要把在甘州时救治疫病的亲身案例、防护法子和用过的药方都一一整理出来,补进医书里。
还要记载其他病症的救治之法的案例,太医院和司药司想必早有先例,看来还得亲自去这两处跑一趟,对照着现成的案例,把这本医书好好装订成册才是。
用过些吃食,温以缇总算得了片刻空闲,便埋头琢磨起《知味小语》的插画来。
她想着要让画面更鲜活有趣些,好讨孩子们喜欢,素来利落的手竟也难得地绞尽脑汁,一笔一划细细勾勒。
画到一半,安公公匆匆回来,躬身禀道:“大人,坤宁宫那边回话,皇后娘娘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