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变得只知道巴结高层,在权贵的手指缝里谋吃食,完全不知独立自主是何意。”
徐恭道:“您是说……?”
徐恭心道,别说他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张家二公子,在经商上有着远见卓识,目光可说比朝中任何人都更为深远,此番把到手的利益让出来,可说胸怀广阔,绝非为一家之利,更非只为帮朝廷谋财。他要的是……稳定而持续发展,这般境界,朝中无一人能及。
“如此境况下,我只能重组徽州商会,谁与我们的理念相合,谁便加入进来,到时便可共同进退。至于那些只顾眼前蝇头小利之人,不足与谋。”
……
……
秦昭准备重组徽州商会。
她在回京的马车上,以口信的方式派人告知张延龄。
而张延龄也在完成对西山的煤矿勘探后,打道回京,半道收到消息,对此表示了支持。
张延龄此番回京,主要是因为张峦的连番催促。
或许是张峦意识到,凭他自己的本事,想在京师有所作为实在太难了,再加上李孜省施加给他的压力,让他觉得非要有儿子帮忙出谋划策才可,否则连李孜省他都应付不了,更别说是朝堂上那么多有能力的大臣了。
好在从西山到京师没多远,张延龄第二天入夜前就回城,先去张峦养病的宅子探望一番。
“吾儿,这些日子我可一直都谨记你的嘱托,即便出去饮宴也没有胡来。你的药可真管用,现在已无大碍,只是走几步就喘得厉害,力气也差了很多……心中有诸多邪念,但一想到将来的幸福生活,就不得不忍住。看,为父瘦了这么多。”
张峦见到儿子,就赶忙诉苦,表明自己是听话的好患者。
张延龄随便给老父亲搭了脉,发现张峦的脉搏虽然有些虚浮,但至少没有出现紊乱的迹象,说明其病情正逐步好转。
把手收回去,张延龄施施然打开旁边的药箱。
张峦赶紧探头去看。
等见到儿子拿出个小布包,还以为里面装有什么灵丹妙药,等儿子打开后却发现里面不过是些针线类的东西。
张峦好奇地问道:“这是要给为父针灸吗?”
“那个……我不太会针灸。”
张延龄遗憾地道,“通常来说,老中医比较擅长,而我恰恰对于这个没怎么研究。”
“……”
张峦很无语,好似在问,你玩儿我呢?
张延龄道:“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生了这么场大病,得养很久,才能像一个正常人。”
“何为‘像’?”
张峦疑惑地问道,“难道为父再也不能跟以前那般挥洒自如了?”
张延龄无奈道:“爹啊,人老了就得服老,你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具体为何,难道你心里没个数吗?对了,我在西山听人说,姐夫想给你赐爵?还想给我赐爵?有这回事吗?”
“你……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爵不爵的?为父这条命……咳咳咳……”
张峦有些生气。
我把儿子你当成神医,就等着你使出诸多手段,让我完全康复,以便我以后继续策马扬鞭,做个情场高手。
结果吾儿只关心爵位?
张延龄道:“你这病,除了养,还有别的办法吗?修身养性,是确保你长寿的唯一方法。难道你以为,肺疾不严重,能在短时间内就跟从前一样?这么说吧,就算未来你病好了,肺部的损伤也会伴你一生。”
“啊?有这么……严重?”
张峦显然不太相信。
张延龄手上拿着针线,好像要缝什么东西。
张峦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作何用的?”
张延龄没有作答,而是道:“我已经把开矿之事处置得差不多了,明日就要入宫去见姐姐和姐夫,你有什么话让我带到吗?”
“你……”
张峦道,“出去那么久回来,难道不给为父换个新药方?为父一直在用老方子拿药,近来感觉病情并没有明显的好转。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今日太累了,上朝不说,还去见了李孜省……当然为父没喝酒,也没跟女人厮混……嗯嗯,所以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才能早些康复?”
“除了安心静养,还能作甚?”
张延龄随口道:“要是没什么话带,我就说,你正在家里养病。”
“……”
张峦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