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喝了一口水说道。
“那我回去准备行李,咱们到城外集合吧?”
夏迎春刚刚蒙浅雪问道。
“东门外十里亭集合,我们分批出发。”
蒙浅雪点点头。
“那我们也回去准备行李,十里亭见吧!”
林飘雪点点头说道。
看着三拨人走了,沈青腾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习惯的张着嘴。
梅秋菊看看四下没人,端着一盆葡萄走火强,一个一个的塞……
东宫太子府,太子爷请吃饭,王公侯爵文武百官都到场了,都想了解一下这个沈青腾到底是何方神圣?
“十八年前,陛下御驾亲征,本王也在场,当年扫北元帅冯西山,他有个女儿随军伺候陛下。
昌平谷一战,大军中了埋伏,冯西山和沈追两人合力保陛下突围,然后长途奔袭,消灭了老巢和粮草库。
和陛下的大军合围砍杀三十万北燕正规军,大获全胜,可惜的是冯西山全家在回归的途中,遇到北燕精锐。
沈追带兵赶到的时候,带回了冯西山一家的尸体。
据说冯小姐已经快临产了。”
“之后沈追平步青云,这个孩子就是他的王牌。”
“您是说他把龙子养起来了?”
“对,难怪陛下今天一见面就封五珠亲王,沈家和柳家联姻,大梁的百万雄师都是这个青王的后盾。”
“就是,他如果有点歪心思,那么……”
“如果,这次外出,青王要是遇到意外回不来,这就不叫事,你们说呢?”
“不能用朝廷的人,用江湖人。”
“咱们悬赏一百万两黄金买青王一个老头,各位有没有问题?”
“就这么干,赶紧去办吧!”
见本心如手指月亮,顺着手指的方向即可见到月亮,不要心住于手,那只是导引见心的工具。
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憋屈呢?为什么要活得那么委委缩缩呢?人这一生,都不是败在能力上,而是败在委委缩缩上,败在胸怀和格局上,真是莫名其妙。
“让狗不咬你的方法,不是喂肉讨好,也不是避开它,而是左手拿棍,右手提刀,打不服,就宰了它。”
餐桌上沈青腾看着院子里狂吠狴犴。
“小四,我看飘雪她们背着行李出去了,她们这么晚去哪里了?”
沈追陪着笑问道。
“吃完饭,我们连夜出发。”
“不是三天后出发吗?你还没和柳小姐见面呢?不合适吧?”
“见面了,在鸭血粉丝汤店里,聊了几句,还给我了她家传代的玉牌,你看看。”
沈青腾掏出脖子里的红线。
“我还约了国舅爷明天聚聚。”
“你们一起喝茶,聊聊天,爹,你想过没有,你和国舅爷,掌控百万雄师,你们天天泡在一起有人会忌惮的。”
“你说的对,难怪今天东宫请吃饭,单单没请我和国舅爷。”
“所以,你要离我远点,为了你和国舅爷的安全,明天早朝上你们要狠狠的吵一架,最好退婚。”
“行,我这就跟国舅爷商量一下,走了,等我回来。”
沈追擦擦嘴,飞快的冲了出去。
一炷香后,沈青腾摇着扇子往城门口溜达,身后梅秋菊牵着两匹马。
经过城中最热闹的坊市,梅秋菊要去买几包糟猪头、酥骨鱼,带回去给王爷下酒。
市集很热闹,吆喝声,唱曲声,叫好声,铁器敲击声,胡饼店拍打面团声,声浪嘈杂,熙熙攘攘。
街旁一家茶肆的点茶婆婆满头银发,戴几朵大红花,装扮得俏丽,一面拍板吟唱一面叫卖自己的茶汤。
长长的宽巷间飘洒着细密的雨丝,青石板湿漉漉的,瓦檐前水珠嘀嗒。街巷两旁店铺的门板被潮气浸润得油亮,遥遥飘荡。包子店、煎饼店的伙计打着哈欠,卸下半边门板,进进出出,炉灶里炭火噼啪,蒸笼热气蒸腾。
暮色沉下来时,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经搭建好,长达数十里的长街缚上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有的比城墙还高,千盏万盏花灯闪烁照耀,恍如银河倾倒,满地灼灼光辉。东风夜放,火树银花。
两人出了城门口,翻身上马,向远处的凉亭飞奔过去。
守城门的士兵飞快骑马往皇城跑,十两的赏银够一家三口吃一个月的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