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客厅再往里,有一间步入式的更衣室,大概有两个卧室的大小,陈列的全是些遗朱想要及时行乐非常需要的东西。
石英表柜、领带柜、胸针盒……以及只看外表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珐琅摆件。
遗朱碰都不敢碰,怕摸出来什么划痕来瞿吹水讹他。
继续沿着走廊往前,遗朱把六百平走到底,发现这布局荒谬到连个客房都没留,从书房到茶室,连乐器和乐高模型都有自己睡的地方,约等于空间全划给瞿吹水自己来玩了。
瞠目之间,遗朱甚至怀疑瞿吹水昨天夜里紧急整修了房子,他转过头看着倚在旁边房门的瞿吹水,询问道:“我是蝙蝠?挂墙上睡?”
瞿吹水噙着笑从一扇门跟前挪开,身后的房间是遗朱还没探看过的,示意他自己进去收拾。
进门以后,遗朱发现这间屋子的布局很像宾馆,但是空间比遗朱的单人寝大,完全都是素色,了无装饰,估计连被套和床单都要全部重新换一遍。
纯正预留保姆间。
与此同时,洞拐出声了。
洞拐:【好了,可以乱碰了。】
遗朱:?
洞拐:【这里你赔得起。】
哈哈。
瞿老贼拿手好戏扑面而来,糊了遗朱一脸。
看人下菜碟。
收拾完房间后,遗朱看着到了饭点,坐在餐厅旁边的桌子旁点了份外卖,等到的时候,外卖小哥疯狂给他打电话,说送不进去。
别无他法,遗朱得自己下去拿,还是最远的北门。
真是遭罪来了。
拿回来后,瞿吹水正站在岛台边纡尊降贵地下厨房,和遗朱不同,人家可吃的可是细糠,精烹细饪得很。
遗朱心里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拎着自己的老母鸡汤要走。
“别走,你那屋跟我对着,散不掉味儿还得熏到我。”
瞿吹水头也不抬地把他叫住,随后关掉了感应灶,看见遗朱准备坐在餐桌边吃,干脆自己挪了个板凳把饭放在岛台上吃。
遗朱闻着味儿眼神就过去了,发现这老贼吃的牛排,把他勺子里舀好的老母鸡汤都衬寡淡了。
“吃完饭把合同签了,刚拟的特殊合同,你自己先找个律师看看。”瞿吹水趁着喝水的间隙和遗朱说了件正事。
懂不懂什么叫食不言寝不语,遗朱瞥他一眼说道:“我没钱,请不起。”
“我给你找?”闻声后,瞿吹水笑着说。
“那不是正得劲。”遗朱可会放跑送到嘴边的鸭子,心想你找的还贵。
没成想瞿吹水刀叉都撂下了,笑意斥满眼池,话说的让人心烦意乱:“我给你找?坑不死你。”
遗朱:骇人鲸吧你是个。
专心吃饭的遗朱没再应声,任由瞿吹水的话掉地上不接,把吃饭留下的垃圾收拾好,而后自顾自地戴上耳机刷视频。
瞿吹水路过的时候还问了一句:“还趴这儿不动?喜欢桌子搬你屋里去。”
怎么突然变这么好。
手肘枕着的桌子颜色都是通体的白,摸着质感都是上乘货,虽然未必能抬进遗朱的房门,但是遗朱是真想给他扛走。
挂闲鱼上不包邮卖个两百块钱也行。
遗朱刚想问瞿吹水能不能帮他搬。
瞿吹水那边的话就续上了:“以后就用这个给你刻碑。”
面对剑人绝不能一忍再忍。
遗朱:“那你得写份法律文件。”
瞿吹水应下了:“行,改天给你签个赠予。”
哈哈,白送为什么不要,但不是这么个要法。
遗朱拔剑开始进攻:“不是,我让你写份遗嘱,我怕你走我前头。”
瞿吹水连嘴里的饭都咽不下去了,用上目线瞄着过来围观他吃饭的遗朱。
面前的青年长了一张看起来就很难驯养的脸,漂亮得像什么雕花笼都拘束不住的振翅鸟儿。
遗朱直面着瞿吹水投过来的视线,掩嘴惊呼道:“吃那么少有心事?”
—
从踏进姓瞿的家门这一刻起,遗朱就知道自己已经半只脚迈进豪门了,不过他没预料到瞿老贼能骄奢淫逸到何种程度。
当他踏上旋转梯,登上26楼之上的顶层露台后,才知道什么叫烂人享清福,德不配财。
顶层的露台半阴半阳,透明玻璃下的步入式游泳池,晒在日光下波光粼粼,旁边还有空中花园,走廊的进深大概能在家苦练高尔夫。
遗朱觉得自己住了个景点。
乖乖,这都能比得上什么贵族陪葬坑了吧。
俯瞰着繁华腹地的街景,车水马龙一应都被踩在脚下,遗朱试图联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