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有些过了,有伤天和。”
宋植冷漠道:
“天师既知晓,我效忠于简文殿下,就该明白,獠人动兵乃是皇室内战,天师府不该插手。”
“只是内战么?”
张衍一瞥着他,眼神有些失望:
“宋植,你绝非蠢人,又何必说这些话?如今西域人入侵西平,徐闻等诸王已败,如今獠人北侵,无异于助力西域。你乃虞国臣子,便忍心伙同外人,祸乱百姓?”
宋植面无表情,心如钢铁:
“天师素来看淡天下,只遵循大道行事,而天道至公。虞国承平数百年,按天道,也该乱一乱,乱世之中,岂无死伤?天师此举,岂非才是有违天道?”
张衍一轻轻叹了口气:
“多年过去,你仍如此擅辩。罢了。”
老天师狭长双眼中也透出不屑,骂道:
“贫道只是修天道,却非那劳什子天道的傀儡,平常不愿违背是为了修行,还真以为贫道一言一行,都必须守着那死规矩?”
这一刻,老天师彻底恢复了真实的性格,冷笑道:
“如今玄印与法王大举来寻我天师府的仇,贫道岂能坐下挨打?
告诉徐简文,贫道不指望他与朝廷联手抗击玄印,但若他非要在这时候搅局,贫道便是拼着坏了规矩,也亲手拿了他!”
不装了么……宋植心头一沉,却是半点不退让:
“天师说的简单,可坏规矩,真的对天师修行损耗很小吗?若是如此,何必来费口舌?还是说,天师以为,可对抗大腊八?”
说话间,宋植双手掐诀,竟沟通头顶的神明,整个猩红的天空开始下沉,宛若天塌。
神明的威压加剧。
他身为外族人,却能担任“族长”,核心就在于,他乃是“神明选中”的代言人。
因此,也有一定程度上驱使大腊八的能力。
“哼!”张衍一缓缓起身,双手负后,冷眼盯着他,脚下青云扩散,好似自成一方天地,不屑道:
“真以为用了秘术,就能以浅薄修为驾驭神明?愚蠢!
真以为,正神邪神之分只是强弱比较?修正神,乃是人驱使神。
而修邪神,则是人为邪神的仆从伥鬼,这个道理,你们这等人永远不懂!”
宋植一笑,一拳打出,漫天红云向老天师奔涌:
“我生于天地,几十年间翻阅无数史书,只看出八个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请天师受死!”
……
……
腊园内。
“呼哧,呼哧……”
在又一次战斗结束后,赵都安拄刀喘息,额头沁出汗水,扫视地上一片肢体:
“这样下去不行!”
一行人深入的过程,并不顺利。
每次前行一段距离,就会遭遇一批神仆的拦截。
这极大的拖慢了前进速度。
“以我们的实力,解决这些鬼东西不难,但太耗费时间和力气,尤其是我们修为被削弱的情况下。”
赵都安感受着气海恢复的缓慢,心头焦躁:
“我们没有时间耽搁,而这些神仆,还不知道有多少。”
倘若当年那一批禁卫都死在了腊园,那神仆总数,只怕至少数千个。
人海战术,堆也能堆死他们。
“必须换个方法,”玉袖也心疼地摸了摸飞剑上连番战斗,导致的缺损,皱眉道:
“隐身能不能混过去?”
金简拄着法杖,也在弯腰喘气,她擦了擦额头,鼻梁上的眼镜都因鼻尖上沁出的汗珠,而滑落下来。
她推了下眼镜,摇头道:
“我方才隐身过了,没用。这些东西,眼睛耳朵都没了,肯定不是‘看’到的我们,或听到的我们的声音。”
玉袖举起指尖一张燃烧的符纸,苦涩道:
“我用了屏蔽气息的符,也没有用。”
赵都安皱起眉头:
“这些神仆也不知是个什么状态,类似傀儡?但可以肯定,他们本身早已经死去,只是一群穿着盔甲的活动干尸。
但与我们厮杀时,却又保留着几分生前的战斗能力……
所以,要么想办法找出腊园是怎么操控他们的道理,要么,就是想办法让他们发现不了我们的存在。”
一场战斗下来,玉袖浑身也湿哒哒的,满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