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让储君不?要换人?。
大越国现在的储君还不?是谢云疏,而是谢云疏的哥哥谢鹤生。
谢鹤生,大越国大皇子,出生那一日?便被当今圣上封为太子,自小按照储君的标准培养,师从她的外祖人?称李大儒的李太师,性情温和,如玉君子。
且哥哥是谢鹤生的陪读,同谢鹤生关系匪浅,上一世谢瑾来府中同她们下棋时,那个一双狐狸眼?的王爷笑着说:“若鹤生还在就好了,我们按照儿时所言,他登帝王,序安拜相,我当个闲散王爷游历四方?。”
哥哥也偶尔同她讲过那位先太子的事情,她听得出来,那位先太子比谢云疏更像一个明主。
哥哥还说,可惜她见不?到了,要不?然见到先太子的第?一眼?,就会明白什么叫“公子如玉”。
盛烟饮了一口茶,垂眸藏下眼?中的思绪。
在她生辰那场大火之?前,其实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彼时是太子的谢鹤生在寝宫之?中遇刺身亡。
是因为此,谢云疏两日?后无声无息地返回了长安,并在一年后被封为新一任的太子。
她只要能?够阻止谢鹤生的死,就能?改变后面的一切。
她今日?让流光去送的信,就是将两个多月后太子会遇刺的消息告诉哥哥,她没有说自己重生了只说自己好似做了预知梦,她将她这一世没去过的长安细致描绘下来,好让哥哥更能?相信她。
是哥哥就一定会相信她的。
她将上一世听见的时间?、地点全部都细致写在了信中,只要哥哥看见了那封信,谢鹤生就能?活下来,起码这一次能?够活下来。
前世一直到她死,关于先太子是被何方?势力刺杀身亡都还一直是一个谜题,宫中先太子的名讳也成了禁忌,谈论的人?全部都被暗中处理了。
盛烟能?知道的也只有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
茶楼中,说书人?还在不?停地讲着什么故事,盛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一口一口饮着茶,外面不?知何时就下起了雨。
她看着雨,身体就开始发寒,手指都变得僵硬,她前世死在父兄墓前的那一幕又?回荡在脑海中,她颤抖着身子,再也握不?住手中的茶杯,茶杯摔到桌上随后落在地上。
幸好的木质的,并没有碎。
盛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额头上不?知何时有些?细碎的汗珠,她有些?吐不?出气?,胸腔仿佛被什么挤压着,下一刻似乎整个人?就要晕过去。
下一刻,她被人?扶住。
盛烟眸半抬起望向身前的人?,素白的长袍,清淡的香气?,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和那双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是谢云疏。
她晕倒了。
*
盛烟再醒来时,看见了守在床边的槐花。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窗户关着,声音只传进来一小点。
盛烟将被子往槐花身上盖一盖,听见动静,槐花立刻就醒了。醒了的槐花揉了揉眼?睛,轻声道:“烟烟,你终于醒了。”
盛烟这才知道她睡了一天一夜。
槐花将药端过来:“烟烟,大夫说你最?近思虑过重,又?没休息好,这才在茶楼大庭广众之?下就晕了过去,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你同我讲一讲,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要是不?能?的话,我们去寻公子。”
盛烟一怔,手抓紧被褥,想起是谢云疏将她抱回来的。
槐花还在小声说:“他也很担心烟烟的,昨日?在烟烟床边守了一夜,一直到了清晨才换我来。”
槐花迟疑了一瞬后轻声问:“烟烟,是公子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吗?”最?近半个月你一句话都没有同公子说过。
槐花咽下了后面的话,她其实想不?到公子能?做什么让烟烟生气?的事情,还是这么大的气?。
盛烟哑声,她如今如何会主动同谢云疏说话。
即便他同她说话,她都不?想回,也不?知道怎么回。
幸好上次她从树上摔下来之?后,谢云疏也没有寻过她了,她最?近忙那封信的事情,更是没有时间?和心思放在谢云疏身上。
她望着槐花担忧的眼?睛,选择颠倒黑白:“是他在同我生气?,因为我上次爬树受伤的事情。”
这个话也没有错......
上一世是什么样子呢?
她因为爬树受伤了,谢云疏罕见地同她生气?了,谢云疏生气?不?是那种会告诉你‘我生气?了’,而是平淡着一张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