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膏药,眼?皮跳了跳,宫中那群老家伙吹这药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还没说话的,对上公子淡淡的眼?神,就住了嘴。
玉苏掂了掂药膏,想不?通公子怎么不?自己去送,总不?能?真的还在同盛烟生气?吧。他一句“她都摔伤了公子你就让让她嘛”还没出来,就看见公子转身走?了。
他回头,看见里面哭成一团的两人?,敲了敲门。
敲完,就拿着药膏进去了,随手将药膏放在桌子上,无奈道:“别?哭了,公子都被你们两个哭走?了。”
盛烟一怔,眼?泪倒是止住了。
槐花拿过药膏,开始为她上药,上完之?后,槐花轻声问:“烟烟,还疼吗?”
盛烟摇头,她本来也不?是因为腿疼哭,不?过腿......好像真的不?疼了。她看着槐花收拾桌上没吃几口的饭菜,叮嘱着她最?近不?要让伤口碰到水,平日?有什么事情就叫她。
盛烟一一应了,黄昏下,她看着槐花和玉苏并步走?远。
她突然又?红了眼?。
真好,这一次她能?将人?都救下来。
*
又?过了两日?,盛烟腿上的伤完全好了。
这两日?槐花日?日?都来看她,玉苏偶尔来,谢云疏一次都没有来过。
{轻轻的吻}
盛烟思寻着上一世是不?是也是这般,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相比于这种事情,她脑子里明显记得些?更有用的东西。
盛烟大抵都没想到,有一日?她会这样评判自己同谢云疏的回忆。
更有用。
谢云疏不?来看她,也挺好,她暂时不?知道如何应对现在的谢云疏,或者说......谢时。这两个字从盛烟心中蹦出的那一刻,她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不?过也就一瞬,很快,她就若无其事起来。
她坐在盛府的马车上,想着时间?。
现在是四月十七,距离她生辰之?日?的那场大火,还有不?到三个月。
这是她要改变的第?一个节点。
她到了江南一个码头,站在对面的巷子里,她看着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船只。
一直到日?暮时分,她走?进小巷,她所在的小巷空无一人?,但她精准地喊出了一个人?的名讳。
少女声音很轻:“流光。”
空无一人?的小巷,许久都没有任何声音,远处的码头依旧热闹。
盛烟并不?意外,她抬起眸,望向不?远处唯一能?够藏人?的地方?:“我既然唤出了你的名讳,今日?就一定要见到你,流光,出来吧。”
一道瘦长的身影出现在少女的身后。
盛烟感受到了凉意,转身,果然看见了戴着面具的流光。
“我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盛烟轻声说。
流光垂头:“您吩咐。”
盛烟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流光,轻声道:“我要你将这封信送去长安,送到长安盛家,如今的礼部侍郎盛序安手中。”
流光接过信,指尖划过封口的信封,声音听不?出情绪:“小姐,我的第?一要责是护卫您的生命。”
盛烟半垂着眸,半是玩笑,半是命令:“作为我的暗卫,流光,你人?生的第?一要义?是听从主子的吩咐,现在我吩咐你去送信。”
良久之?后,流光单膝跪下:“是,听从小姐吩咐。”
盛烟独自走?出了那个小巷,她抬起眸望着天边的月亮。
如若要改变槐花和玉苏的命运,她只需让大火发生的时候,让槐花和玉苏远离巡抚府那个小院。
但是若要改变爹爹和哥哥的命运,却远没有改变一场大火那么简单。
月光下,少女的眸中满是坚定。
那就从第?一个可能?改变的节点开始尝试。
*
如何改变爹爹和哥哥的命运,盛烟昨日?晚上入睡前想了许久。
是让爹爹不?去边疆,让哥哥不?去北边吗?
是,也不?是。
爹爹和哥哥的死,同边疆那场战役有关,同北边那场战役有关,但是最?息息相关的,是皇权对于他们的忌惮。
爹爹和哥哥,是因为权势而死。
她和谢云疏的成婚最?多只能?算引火索,即便没有她,只要圣上依旧是那个圣上,谢云疏依旧是即将上位的储君,爹爹和哥哥就会被皇权之?上的人?猜疑、忌惮和针对。
爹爹和哥哥的死,盛家的落败,便是一个注定的结局。
所以她如若要改变爹爹和哥哥的命运,就要改变皇权对于盛家的想法。简单来说,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