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目送孩子进入幼儿园后,她长叹一口气,满目悲凉,为自己,也为儿子。荼蘼花尽,今年的春天走得这样早,竟打得她措手不及。天大地大,她该去哪呢?林悦从未像这样彷徨过。不,曾经其实也有过这般无可奈何,但那时她自以为拥有爱、拥有退路,底气多少足一些。哪像此刻,真正地孤立无援。偏偏公司开会时又因业绩问题被点名批评,一时间,林悦切实感受到什么叫四面楚歌。
正黯然神伤,苏然找上门来。他没打电话,没发信息,直接等在林悦公司楼下,因为他清楚她不会接他电话,也不会回他信息,当然,也是为表达他的诚意。在外闯荡四年,能够成功迎娶富家女,他对付女人的手段早已今非昔比,最是晓得如何以最少的成本谋取最多的欢心。可惜,纵使两人有数次肌肤之亲,林悦始终只当他是个路人,现下更是防备他来抢孩子,简直比路人还不如。然而架不住苏然练出来的脸皮,怕拉扯引发闲话,她只得跟着他来到附近的咖啡厅。金钱是男人的底气,现在的苏然,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在林悦面前低服做小的毛头小子。他肆意地打量着林悦,言语装得再绅士体面,目光难掩势在必得的野心,看得林悦一阵作呕,反倒怀念起从前那个憨厚老实的他,那个第一次上床时,连她的内衣扣子都解不开的傻男人。不过四年,那双呆傻中含着莫名深情的眼睛,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林悦一直不明白,苏然为什么会看上自己。她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憨厚的样子像极自己的弟弟,远嫁的她,将对家人的思念投射到他身上。其实也没多好,不过是有几次让赵宇顺道喊人家回来吃顿便饭,做了两盘对方爱吃的菜。整个算下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双手数得过来,她压根没放在心上,毕竟那时的她,一颗心都在赵宇身上。为了他,即使跟父母闹得离心也要远嫁。都说远嫁是一场豪赌,至少最初看来,她没有赌错。他对她真好,给她找工作,带她认识亲朋好友,婚房加她的名字。周围人打趣他们是行走的狗粮,没事就秀恩爱。实际上,他们没想秀,就是那么恩爱。直到……他查出无精症。
林悦觉得没什么,二人世界挺好,况且,实在不行还可以去领养嘛。赵宇却日渐消沉,对外瞒得严严实实,包括双方父母。忽然有一天,他跪在她面前,求她给自己生一个孩子。她以为他的意思是去精子库申请人工授精,没想到,他已经找好了辅助生育的“工具人”。他不愿意求助精子库,因为要填很多资料,会走漏风声,会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最重要的是,他不清楚那是谁的种,会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找了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男人,一个能让他信得过的男人,也就是他的发小苏然。
赵宇的朋友圈里,苏然不是跟他关系最好的,却是最让他放心的。苏然没有他出色,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性格老实,很好拿捏,口风也紧。最重要的是,林悦绝不会看上对方,简直是个用完就能割舍的完美“工具人”。赵宇先说服苏然,再来做林悦的工作。在经过了漫长而又激烈的情感纠葛之后,他终于使出了最后的绝招——一跪、二哭、三绝食。这一系列举动让林悦感到既无奈又厌烦,但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头答应了那件事情。然而,她也提出了一个条件:事后苏然必须彻底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出现。
当听到林悦的这个要求时,一直愁眉不展的赵宇竟然罕见地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对于他来说,要轻易说服苏然接受这样的安排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在这场复杂的情感游戏中,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和目的。
在此之前,林悦曾经一度认为,苏然也是被赵宇以某种深厚的感情为要挟才被迫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的。可是,就在那个月色如水、繁星点点的迷人夜晚,周围万籁俱寂,唯有微风轻轻拂过窗前那轻柔的纱幔。屋内烛光摇曳,散发着昏黄而暧昧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之中。
当这对男女终于倒在床上的时候,男人心跳仿佛交织成了一首激昂的乐章。男子轻轻地解开女子衣衫上的纽扣,每一颗扣子的解开都如同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宝盒,释放出无尽的诱惑与渴望。
女子则害羞有点痛苦,微微颤抖着身躯,她那美丽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她轻启朱唇,发出一声如梦呓般的娇吟,让男子的心弦瞬间被拨动。
随着衣物逐渐滑落,两人赤裸相对,肌肤相亲的触感犹如电流传遍全身。男子温柔地抚摸着女子如丝般光滑的后背,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和温热的体温。
此时的床上,仿佛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