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身子给了你,他能图我什么?图我这个人吗?”
只不过他们是朋友,而他看她可怜,帮她一把而已。
季川从身上掏出一根烟来,口袋里摸来摸去没摸到打火机,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低沉的嗓音都是嗤笑:“所以在你心里,他的位置最重要是吧。”
黎音仰头,任冰凉的秋雨洒在脸上。
越凉,便越冷静。
“自然重要。”
季川掐住她精致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黎音说了那么多的话,他只听见了最后一句。
自然重要。
所有的情绪在瞬间都收敛得干净,激动的恨意的,都变成了冷漠。
“现在他回来了,你就想离婚了。”季川眯着眸子,肆意轻慢的抚摸她的脸颊,“黎音,你当我季川是什么人,说结婚就结婚,说离婚就离婚的工具吗?”
黎音攥紧手指,眼眸里泪花闪烁。
“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只有我厌倦嫌弃你提离婚的份儿,而你没有选择。”季川冷冰冰的话将黎音打回原形,“想想你那可怜的躺在医院的母亲,我可以让她生,也可以让她死。”
“死”这个字像有柄千斤重的大锤,狠狠的砸在黎音脑袋里。
尖锐的疼痛剧烈的撕扯着她的大脑。
猝不及防。
她脸色一下子灰白,细密的汗珠层层浮出,唇瓣颤抖着:“什么?”
季川高烧,此时又在寒风里站了很久,阵阵的眩晕侵袭着他,人都快要站不稳了,手掌还死死拽着黎音的手腕不放。
“如果想要你母亲治好病,就乖乖的听话,否则我也不知道你母亲什么时候会醒。”
黎音疼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可比头更痛的,是心脏的位置。
她捂着心口,满脸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