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明说，但意思明确。

周菁宓被他气笑，“堂堂将军，难道连一个小炖盅都拿不起来吗？”

裴牧拉住她的手，骨节分明的长指一点点抻开她的细指，与她十指紧扣，“想来宓儿喂的，应该会比较好喝。”

周菁宓把手抽回来，嘟囔了声，“你从哪儿学的这些甜言蜜语...”

说是这样说，但她仍旧顺着他的意思。

瓷勺被她捏在手中，舀了汤，细心地吹温后，才送至他唇边。

裴牧张口喝下她喂过来的汤，黑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底的爱意浓烈。

男人的目光过于炽热，她感觉自己握着瓷勺的指尖都要融化。

房中倏地寂静下来，只有瓷勺与炖盅壁相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一碗汤就这么喝完。

周菁宓连忙起身，唤蔷薇进来收拾东西，并让下人们备水。

隔着一道屏风，裴牧不动声色坐在外间，正用瓷杯漱口。

待所有一切备妥，芍药正要入内伺候周菁宓沐浴，却被他屏退，“下去吧。”

芍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头也不敢抬，连忙退了出去。

而在小浴间里等着的周菁宓，没有等来芍药，却是将某个男人等来。

少女的裙衫已褪，就连里衣也褪下了。

身上仅余小衣和一条亵裳。

由后看，是白皙单薄的玉背紧紧掐成纤细紧致的腰身，往下是亵裳之中弧线挺翘的起伏，再往下，便是那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

周菁宓背对着他，弯腰在试水温，听到屏风处的动静，以为是芍药，头都没回，轻声道，“帮我把系带解了吧。”

男人眸色暗得吓人，不动声色来到她身后，长指轻轻一勾，固定着小衣的那两根脆弱的系带便松了开来。

几乎是下一瞬，周菁宓便察觉到他的气息。

本能回头，炽热的吻却落了下来。

胸前一凉，随即被他强横地抱进怀里，压着。

周菁宓羞死，下意识推他，却被他扣住双手。

一股大力将她抱起，“哗啦”的水声响起。

温热将她彻底包裹住，连带着还有男人作乱的手，和不安分的行径。

“唔...”

“你不是...累吗...”

被怀中的小妻子拆穿，裴牧的吻稍稍缓了些，声线低哑地哄，“伺候殿下沐浴。”

周菁宓红着眼，精致小脸上被溅了水珠，他俯身吻去。

“...不需要...”

“宓儿需要的。”

话落，隐在手中那青筋微突的手便拐着弯地探。

周菁宓腰肢倏地紧绷，几瞬后便又软倒在他怀中，咬着唇抬手拍他。

裴牧低笑了声，继续哄，“一次。”

周菁宓已经双颊绯红，迷离着眼眸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屋外的雪还在落着，烛火下自由飞舞。

而小浴间内，光影摆动，周围的地板湿了一大片。

浴桶壁上，有一双纤手，紧紧攀着，用力到指尖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