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胜于行”这四个字成功让周菁宓的脸颊红得彻底。
“你你你…”
她忍了忍,终是忍不住,骂了句,“下流。”
闻言,裴牧在她脸颊亲了亲,闷在她颈窝处低笑出声。
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他笑时胸膛明显的震动就这么传过来。
声音低沉磁性,格外好听。
周菁宓动了动手,又动了动腿,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猛地按住。
纤细的腰肢压在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柔软的少女身躯与他健壮硬朗的肌理相触。
炽热几乎在一瞬间被点燃。
这回不用他开口,周菁宓当即愣在原地。
耳边传来的他的声音,“宓儿不若多骂几句?就当为了以后练练手。”
周菁宓没敢再挣扎,乖得像只小鹌鹑一样,嘀咕道,“哪儿有人是这样的…”
裴牧但笑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么抱着她,逐渐平息体内的燥热。
抬手轻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抱你去沐浴?”
周菁宓倏地瞪大了眼,“我自己去就好…”
话音未落,裴牧已经扬声吩咐外头候着的芍药和蔷薇备水。
下人们手脚麻利,不多时便将一切准备好。
内室的小浴间,一屏风之隔的空间里,有热气氤氲而上,带着些许潮意。
水上撒了些许花瓣,有隐隐的香气四溢。
浴桶旁的小木桌上,放了皂角和巾帕。
周菁宓被他抱着放在一侧的圆椅上,只觉得今夜这水温有些过分热了,熏得人脸色发烫。
但好在裴牧没真想做什么。
确认她坐好,在她唇上亲了亲便转身出门去。
周菁宓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男人弯腰又直起身、走动间劲衣摆动,那处便格外明显。
她想忽视都难。
周菁宓连忙捂住眼,可耳朵却一路追随着他出去的动静。
他步伐有些沉,到了外间,倒了桌上的茶水,连灌了好几口,之后安静了会儿,房门被推开又关上。
他出去了。
周菁宓这才放心地宽衣解带。
——
而暖阳院的西侧屋里。
裴牧过来时,小六正准备睡觉。
周菁宓让刘管家派了两个比较会照顾人的丫鬟过来,见小六打开门,二人朝他笑了笑,温和问道,“小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们去做便好。”
小六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眉头紧皱又松开,反复好几次,终是难为情地摆摆手,“没…没事…”
他想做的这事,她们代替不了。
二位丫鬟见他欲言又止,猜测道,“小公子可是渴了?”
“不是…”
“还是饿了?小厨房有夜宵。”
“不是…”
“或者是伤口疼了?可需要让府医过来一趟?”
“不是…”
小六满脸纠结,下意识抬头望向院子里。
将军府很大。
夜已深,面前的庭院幽幽,格外安静,但因为有葳蕤的烛火光亮照耀,和着月色,便显得十分温暖和煦。
他目光下意识在庭院里扫了一遍,却没看到自己想要的地方,只能夹了夹腿,不好意思地想要退回屋里。
裴牧就是这时候来的。
刘叔一路掌着灯,刚迈过月门,就看到三人站在廊檐下,不知在说什么。
两位丫鬟连忙弯腰行礼,“见过将军。”
裴牧冷沉的目光定定落在小六脸上,看清他的长相时,眼眸微眯,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测。
“何事?”
两位丫鬟面面相觑。
她们也不知道啊,小公子不说,她们亦猜不出来。
小六是认得裴牧的。
裴将军得胜凯旋时,他曾站在梨园二楼的栏杆后头,瞧见过他。
一袭铠甲森寒如冰,战袍肃穆。
将军未戴头盔,冷硬俊逸的面容一览无遗,许是因为刚从战场上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扫,便带着几分杀气。
就连他身下骑着的那匹高头大马,都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是沧州城百姓心中的英雄,小六永远忘不了那日的夹道欢呼和将士们盔甲之上的血渍。
那是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