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探出身子打趣,“说,何事让我堂堂一国廷尉这般羞涩难开口!”
薛谨目光游离,拱了拱手,又缓了片刻方道,“陛下,不知岳大人身子好些否?臣、臣想拜会他。”
“作什?”江见月闻言挑眉靠回辇上,“不会是说不动朕,要从他处下手吧?”
“臣——”
“朕知小师叔一心为朕,但朕可不敢让您见他,满朝文武就属您最不待见他!”江见月努力压下嘴角,咳了声,“说来也是,小师叔为何对他颇多意见?”
“他、陛下不觉他举止多有仿之……”薛谨顿了顿,转口道,“罢了,如今臣对他无甚意见,为往昔态度想同他致个歉,乃臣小人之心了。”
江见月坐在轿辇中,手里小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你要给他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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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给我致歉?”椒房殿中,苏彦靠在榻上,正就着江见月的手用药,闻言差点呛到。
“你受的住吗?”江见月给他拍着背脊,笑道,“是不是比他成日排挤你更渗人!”
“排挤我,也是因为我。”休养了百十来天,苏彦并没有恢复多少,一点咳嗽急喘便激得他面上浮起一层病态的潮红,只是提起往日亲友,他的星眸中还是会凝出久违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