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收复了南燕,时辰久些也是正常,亦是可喜之事。”
“防守后乃攻伐,攻伐起才论胜负,确实已经很快了。”
前两年才提拔上任的都尉将军开口,太尉座下长史在接话。
诸人颔首,确实此理。
不知从何时开始,尚书台论政的时候,臣子提起苏彦不会再觉犯了忌讳,只顺通自然的商讨军政大事。
薛谨点头赞许之际,抬眸看向正座的女帝,亦是云淡风轻。臣子说的对,她便开另一桩政务商量决策;说的有误,她便笑笑让继续讨论。
“苏相”二字再也不是不可提及的禁忌。
薛谨试着回忆,是从何时开始的。
大概是前些年为了迷惑方贻起的吧。
温如吟说,有些事有些人不让提起,不被提起,那是因为不可碰不可说,因为触之极痛。
所以如今可提可论,是当真往事随风散,陛下不痛不在意了吗?薛谨忍不住问,毕竟方贻之事已经过去了。
温如吟不敢确定。
但她说,你我站师兄的角度,自是觉得有些不值。但在陛下的角度,她走出来,往前走,比什么都好。
师兄更舍不得她痛。
薛谨也算看着女帝长大,这会再看她,五味杂陈。
他希望师兄于她是特殊的存在,不被旁人随意提起;又希望她当真走了出来,拥有新的生活。更希望师兄还在,小姑娘长命百岁,他们恩爱偕老。